第2章
第2章
“柔兒,我秦宇發誓,此生定不辜負你!”秦宇俯身一吻,看向她的目光異常堅定。
說罷,秦宇快速起身穿戴整齊,便推門走了出去。
而至於蘇柔,此時心中滿是錯愕。
難不成秦宇這是變了心性?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眼底劃過一抹的厲色,拿出特製的紙條,用簪花小楷寫了幾個大字。
四賊已活,計劃繼續!
寫完後,蘇柔推開後院的窗戶,吹了一口哨子,沒一會兒,一隻信鴿落在了她的面前。
片刻後,帶着蘇柔寫的紙條飛出了府中。
蘇柔眼神恍惚,低聲的喃喃着,“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秦宇......”
此刻的秦宇入了正廳之內。
不少人都已經落座,正寒暄着甚麼,見到秦宇入席衆人齊齊的站了起來。
雖然秦宇是個紈絝,是秦家典型的敗家子兒,可對這些人來說,秦宇依舊是秦家移動的財神爺。
誰也不敢在秦宇的面前放肆。
不過唯獨一人並沒有站起來。
秦宇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他。
男人隨意的坐在主桌的左邊,眉眼與自己也頗有相似的地方。
這恐怕就是秦宇的三哥秦潤了。
秦宇看着秦潤,秦潤同樣也看着秦宇,他邪佞一笑,“我說四弟,你這來的也太慢了一些,做甚麼了?”
沒等秦宇說話,秦潤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脖頸上,那一片吻痕,讓秦潤笑的邪肆。
“哈哈哈,四弟果真風流,就這麼點兒的時間,也要和四弟妹溫存一下!”
他的調侃,讓衆人哈哈大笑。
秦宇發現這個三哥根本就沒有想要自己說話的意思。
秦宇冷笑,並沒有言語,倒是想看看,他還要做些甚麼。
“那日圍獵我早早就走了,倒是不知道誰贏了。”
“我也不知。”秦宇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此刻他回答的如此痛快,讓秦潤立刻就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三爺,您不是有東西要送給四爺嗎?”
一旁的人見二人僵持着,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秦潤立刻變了臉色,連連的點頭,大笑的說道:“不錯不錯,是有好東西送給他!”
“四弟啊,你瞧瞧這一副畫,適合不適合你啊!”
秦潤說着,示意着一旁的下人,後者心領神會,趕忙將一個畫軸遞了過去。
只是秦宇剛接過去的瞬間,周圍竊竊私語,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捂住了嘴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這些人,分明就是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都說四爺是城內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這一幅畫,是我們三爺特意找人畫的,最適合四爺您了。”
下人的話讓秦宇十分的詫異。
“哦?”
他沒等開口,眼看着秦潤都憋不住笑,催促着自己打開。
再傻的人也知道其中有問題,秦宇垂眸,仔細的掂了掂。
還挺沉,而且紙張略帶香氣。
“嗯!是個行家!你們快看看,這才叫才子,知道嗎?都向四爺學一學!”
“是是是!”
“四爺厲害!”
衆人捧着秦宇,可秦宇明白,這分明是在看着秦潤的面子。
他緩緩的將畫軸打開,霎時間,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畫卷,下一秒,所有人爆笑出聲。
秦宇詫異,這畫卷上面有甚麼,讓他們如此嬉笑。
待自己仔細的一看,這才發現,正是因爲這畫卷上甚麼都沒有,他們才樂的哈哈大笑。
都知道秦宇大字不識一個,說是對古玩字畫極爲精通,只可惜次次上當,是城內有名的冤大頭。
哪怕是乞丐隨手寫幾個字,就說是從地下挖的前朝筆墨,秦宇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這事情,城內早就傳遍了,此時此刻,秦潤再拿這一幅空白的畫來當衆羞辱秦宇。
秦宇的眼神一暗,突然冷笑出聲,“好畫!好畫!這麼好的一幅畫,不如我來提幾筆,來人!拿筆墨!”
甚麼?
衆人面面相覷,秦潤也眯起了眼。
這個大字不識一個,只喜歡泡在胭脂堆裏面的男人,居然說要筆墨?
開甚麼玩笑!
秦潤眯起了眼,倒是沒想到秦宇會來這麼一句。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饒有興致的看着秦宇,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好,既然四弟這麼開心,那就讓我們一睹四弟的風采,快快叫幾個學士過來,我們一同品鑑四弟的大作!”
衆人聞言無比的驚訝。
這不就是要跟秦宇對着幹嘛。
就按照秦宇以前那紈絝子弟的樣子,在殿前都能寫錯字,辱了聖上,陛下震怒,罰了秦宇一個月不出門,而那件事情,也只是在小衆內流傳。
現在當衆叫城內的學士過來,豈不是要讓秦宇大字不識一個的狀態,滿城皆知?
若是這事情真的傳了出去,可真就成了秦家的一大笑話了。
秦宇自然也明白秦潤的意思,眼底的笑意明顯,譏諷的表情再顯眼不過。
沒過一會兒,秦潤的下人帶着四名學士走了進來。
四人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弓着腰禮貌的站在一旁。
“可以了!四弟,你這墨,還沒磨好呢?”
趁着秦潤叫學士的功夫,秦宇這邊拿了筆墨紙硯,他不慌不忙的磨墨,讓人看着頗有那麼一點意思。
不過在秦潤的譏諷聲中,衆人鬨堂大笑。
秦宇不慌不忙的寫下幾行詩句。
【昨宵風著雨,無月與中秋。】
【添酒三分醉,對窗一夜愁。】
秦宇揮毫潑墨,字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一邊寫,一邊讀了出來。
【終究不瀟灑,也自入俗流。】
【猶笑猖狂句,空成紙上謀。】
說罷,秦宇毫不猶豫的將筆扔在了地上,笑盈盈的看着已經瞠目結舌的秦潤。
“三哥,此畫我還是送你爲好,此情此景,與你更爲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