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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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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考結束,老公江澤要帶他的三個養妹去東南亞參加比基尼走秀。

明知東南亞畸形秀盛起的我,卻沒有半點阻攔。

只因前世,我極力警告他們別輕信陌生邀約。

江澤卻指責我是嫉妒三個養妹腰細屁股大,才故意抹黑活動真實性。

我沒辦法只能把他們的證件偷偷藏了起來。

養妹不甘心,找人偷渡過去,最後在東南亞失聯。

江澤將這一切歸咎到我身上,把我的四肢砍斷做成人彘,關在籠子裏生不如死。

重活一世,我回到養妹興奮地拽着江澤要出國參加比基尼走秀的那天。

1

“林夏,明天我要帶着清清、歡歡和婉婉去東南亞參加比基尼走秀。”江澤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揉葉清清的頭髮,眼神卻跟刀子似的狠狠朝我看過來。

“要是你敢做出甚麼幺蛾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葉清清正剝着橘子,手指頭白白嫩嫩的,把橘瓣遞到江澤嘴邊,然後扭頭衝我扯出個帶譏諷的笑:“嫂子別難過,不是阿澤哥哥不帶你去。只是這種走秀對身材和顏值都有嚴格要求,你......確實不太符合條件呢。”

“就是啊,”

葉歡歡歪着頭打量我,像在評估一件瑕疵品。

“嫂子這乾癟的身材,連普通泳衣都撐不起來,更別說比基尼了。”

三人頓時笑作一團,笑聲裏滿是刺骨的惡意。

我垂眸盯着自己的拖鞋,在心裏冷笑。

江澤這三個養妹,剛結束高考,才滿十八歲,正是天真又虛榮的年紀。

不知在哪個社交平臺發了些搔首弄姿的照片,竟“好運”地收到了一份來自東南亞的“邀約”。

邀請她們去參加一場所謂的“高端比基尼走秀”。

誘餌更是豐厚得離譜。

活動結束每人二十萬獎金,表現優異還能直接簽約,進軍娛樂圈,搖身一變成明星。

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瞬間砸暈了她們,立刻興奮地纏磨着江澤,非要他陪同前往。

“你們去吧。”

我抬頭,對上神色陰沉的江澤。

“我不會有任何不滿,爸媽那邊,我會去說的。”

見我還算聽話,江澤眼中沒了狠厲,取而代之的是掌控我的鬆弛感。

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施捨

“還算你有一點自知之明。”

“耶!阿澤哥哥最好啦!”

三個女孩歡呼雀躍,立刻簇擁着江澤起身,去樓上收拾行李。

我盯着他們的背影,只覺得無比諷刺。

之前在家裏,這四人只穿一身比基尼,在家裏赤裸狂奔。

我明說男女授受不親,並把他們各自的衣服扔過去,讓他們穿上。

葉清清卻把整個人掛在唐雲之身上,俏皮的做了個鬼臉,“我們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要是有甚麼,早就有了。”

二妹在一旁幫腔,“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而且夏天這樣很涼快。嫂子你這該不會是網上說的雌競女吧?”

“嫂子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們跟哥關係好吧?這種醋你也要喫?”

就連江澤也是冷着臉訓斥我,“你這個當嫂子的,就這點氣量?”

幾分鐘後,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響。

江父推門而入,一眼便看到客廳中央堆着的幾個大行李箱,以及整裝待發的四人組。

他面色不好的問:“你們四個這是要去哪?”

江澤猛地回頭盯着我,眼神裏滿是懷疑和憤怒。

顯然,他第一反應就是我向他爸告了密。他立馬換了副表情,用輕鬆隨意的語氣說起話來:“爸,高考剛結束,我帶清清她們三個出去旅遊幾天,放鬆放鬆。年輕人憋壞了。”

“胡鬧!”

江父的聲音一下子變大。

“你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出去旅遊,不帶自己的老婆,帶着三個小姑娘單獨出國,成何體統?!”

江澤皺起眉毛,語氣帶着不加掩飾的厭惡:“帶這個黃臉婆去做甚麼?她去了只會掃大家的興,還不如讓她老實在家待着!”

“再說了,她自己也不想去!不信您問她!”

說完,他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睛跟凍着冰碴的刀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氣,轉向江父,語氣淡漠地開口:“爸,阿澤說得對。這幾天天氣實在太熱了,我本來也不太想出門折騰。”

“阿澤想和清清她們一起去旅遊,就去吧。我真的不會介意的,您別生氣。”

江父無奈地嘆了口氣。

葉清清、葉歡歡、葉婉婉三人是他已故發小的遺孤。

當年一場慘烈的車禍,發小夫婦在生死關頭將他推出車外,自己卻葬身火海。

兩家的老人早已不在,那些所謂的親戚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念及救命之恩,他義無反顧地將這三個孤女接回江家,視如己出,只想着照顧她們到大學畢業,也算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故友。

可誰能想到,她們來了之後,竟與自己的兒子江澤越走越近,關係親密得遠超尋常兄妹。

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左右爲難,心力交瘁。

江父疲憊地擺擺手,不再多言,轉身走向書房。

書房門關上的瞬間,江澤突然甩了我一巴掌。

“賤人,是不是你跟我爸告的狀?”

葉歡歡眼眶一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聲音帶着哭腔:“嫂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們,覺得我們是外人......”

“可是,我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拼一個未來,你爲甚麼爲甚麼非要這樣攔着我們呢?!”

她抽噎着,彷彿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氣。

葉清清猛地掙脫江澤攙扶的手,帶着哭腔喊道:“既然嫂子這麼容不下我們,那我們三個自己去好了!”

“我們把阿澤哥哥留給你,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說着,她用力拽過自己的行李箱,作勢就要往門口衝。

葉清清和葉婉婉也立刻跟上,一副決絕離家的姿態。

2

江澤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三個女孩緊緊摟在懷裏。

“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們三個小姑娘單獨去那麼遠的地方?”

江澤轉頭瞪向我,冷冷地對我下令。

“林夏,還不滾過來道歉?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我抱臂站在玄關處,冷眼旁觀這場鬧劇:“我說了,我沒有告密。你們想去哪就去,不用特意通知我。”

葉清清從我臉上收回視線,突然嬌聲對江澤說:“阿澤哥哥,我聽說東南亞那邊常有靈異事件......”

她瑟縮了一下,像只受驚的小鹿,“有大師說,要隨身佩戴開過光的佛牌才能保平安。”

她的目光落在我頸間,“嫂子脖子上那塊就很合適呢。”

葉清清的聲音甜得發膩,“可以借給我們幾天嗎?”

江澤聞言立刻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命令道:“把佛牌摘下來給清清。”

我下意識捂住胸前的佛牌。

“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氣的發顫,“你們想要開光的佛牌,可以自己去寺廟求。”

葉歡歡突然撲到江澤身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現在根本來不及......”

她哭得梨花帶雨,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夠了!”江澤一把掐住我的手腕,“一個破佛牌而已,死人難道比活人還重要?”

“林夏,別逼我動手。”

我死死攥着佛牌的紅繩:“如果我說不呢?”

江澤冷笑一聲,猛然將我按在地上。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前的佛牌便被他一把搶走,遞給了葉清清。

“那我就只有搶了。清清,收好這塊佛牌。”

葉清清接過佛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上輩子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在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江澤也是用這樣帶着S意的眼神看着我。

他說要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可當我滿心期待地回到家,等待我的卻是地獄般的折磨。

他親手斬斷我的四肢,將我關進籠子裏,讓我在痛苦中掙扎了三個月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此刻,他眼中的殘忍與那時如出一轍。

恨意瞬間湧上心頭,我再也顧不上其他,發瘋似的衝過去,想要搶回佛牌。

葉清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惡意,故意將佛牌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緊接着,她整個人向後倒去,捂着腳踝,哭聲喊道:“嫂子,我明天就要參加走秀了,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這樣害我吧。”

“要是到時候我被取消走秀資格怎麼辦......”

江澤一個箭步衝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葉清清。

看着她腳踝上微微泛紅的傷口,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跪在地上,顫抖着雙手想要去撿起佛牌的碎片,江澤卻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上。劇痛瞬間蔓延全身,我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他冷冷地收回腳,語氣滿是不屑:“誰讓你非要去搶這塊玉牌,把清清弄傷。”

“如今,就當做是扯平了。”

說完,他摟着葉清清,帶着另外兩個女孩轉身離開。

我癱坐在地上,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等着吧,等你們去了東南亞,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3

我找了律師,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打算正式跟江澤離婚。

等我回到別墅,看到江澤背對着我站在客廳中央。

葉清清和葉婉婉姐妹倆蜷縮在沙發上,臉上掛着楚楚可憐的淚痕。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落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從臉頰蔓延至心底。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會那麼輕易消停!”

江澤眼尾猩紅,他猛地將手機甩到我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薑母發來的消息。

“你故意編造這種假新聞送到我媽手裏,現在她把我們的卡都停了,我不能帶清清他們出國,你滿意了嗎?”

我踉蹌着後退幾步,扶住一旁的櫃子才勉強站穩。

手機頁面上,薑母言辭激烈地訴說着她看到的新聞。

有女孩被騙去走秀,結果被打斷手腳,關在籠子裏供人觀賞。

我艱難地抬起頭:“我沒有給她發新聞,是她自己看到的。”

“去不了東南亞,那是你的問題,這也能怪在我頭上?”

“江澤,別爲自己的不中用找藉口!”

“林夏,一切都是拜你亂告狀所賜!”

江澤緊緊攥着拳頭,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

“清清他們不能去東南亞參加走秀活動,都已經哭了兩個小時了。他們好不容易纔獲得這樣的機會,可你現在把一切全都毀了!”

葉清清嗚咽着躲在江澤身後,用她那嬌弱的聲音說道:“我們現在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

“嫂子,你把你卡里的錢轉給阿澤哥哥不就好了。這可事關我們的前途,再耽誤下去,到時候我們趕不上活動就完了。”

“嫂子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們吧?”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陣冷笑。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那筆錢是我爸媽死前留給我的,是我的婚前財產。

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從包裏拿出那份離婚協議:“要我把錢借給你們也行,只要江澤把這個簽了就可以。”

江澤看到離婚協議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你要跟我離婚?你憑甚麼跟我離婚?我不同意!”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協議撕得粉碎。

“反正我和你都結了婚,你的就是我的,你的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你不借也得借!”

我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堅決不鬆口。

江澤見我態度強硬,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向別墅後院的狗舍。

我驚恐地看着狗舍裏那幾條張牙舞爪的藏獒,它們兇惡的眼神、低沉的吼聲,讓我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小時候被綁架,與惡狗關在一起的恐怖記憶,瞬間將我淹沒。

“林夏,我本來不想做的那麼絕,是你逼我的。”

“趕緊把你那些錢全都給我轉過來,要是耽誤了時間,我就把你扒光衣服丟進狗舍裏。”

“這幾條狗現在正處在發情期,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甚麼事情來。”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和曾經那個在我發燒時,不眠不休照顧我三天三夜,溫柔安慰我的江澤,簡直判若兩人。

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狗,每次在路上看到狗,他都會立刻把我抱起來,輕聲說:“小夏,有我在,不用害怕。”

我自嘲地笑了笑,顫抖着掏出手機,將錢轉到了他的賬戶裏。

江澤收到錢後,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急忙去收拾行李。

臨出門前,他像是想起了甚麼,回頭對我說:“我不過是幫清清他們完成夢想而已,你別再多想了。”

“等我們回來,我們像從前那樣好好過日子。”

“林夏,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4

飛機剛到達目的地,江澤就聯繫了活動的工作人員。

預想中的豪車並未出現,反倒是六七個戴黑色口罩的男人悄無聲息向着他們靠近。

“你們瘋了?這是綁架!”

他們四人被粗暴地拖進改裝麪包車,護照和手機全都被奪走。

車廂內瀰漫着消毒水與鐵鏽混合的氣味,車窗全被黑布封死,顛簸中不知轉過多少個彎,直到鐵門開啓的瞬間,刺目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

環形秀場中央的籠子在聚光燈下泛着銀光。

沒有預想中的比基尼模特,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截斷四肢的女人,聲帶似乎經過特殊改造,扭曲的面孔對着歡呼的觀衆哼唱着聽不懂的歌。

臺下的人一片叫好聲,這詭異的場景看得人心裏直髮慌。

江澤全身顫抖着質問:“我們不是要去參加比基尼走秀嗎?爲甚麼要來這裏?這些都是甚麼?”

那幾名黑衣人聞言對着他們怪異一笑,“甚麼比基尼秀?你們不是要來參加畸形秀表演的嗎?”

或許是看他是個男人,在秀場中沒甚麼作用,於是他們將一部手機遞到江澤面前。

讓他聯繫家裏人交一億贖金,稱交了錢就能把他領回去。

電話很快接通,可沒等他求救,對面就傳來江父大聲的呵斥:“江澤,你這個孽子!竟然把小夏關到狗舍裏威脅她,讓她把江家父母留給她的遺產全都轉給你,私自帶着葉清清他們三個出國!”

“現在小夏找了律師鬧着要離婚,你還不趕緊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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