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自從總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總裁夫人的樣子,試圖一步登天。
李潔攔住了虞笙,沒好氣道,“這位小姐,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叫保安。”
虞笙看着曾經實習的小姑娘已經有了職場的幹練。
可沒法解釋一個死了十年的人重生,說了肯定把她當精神病,現在首要是見到裴夜行。
如果他真的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離他們遠遠的。
“我不打擾你辦事,我老公出軌了,我來這裏蹲守,我只在這裏不進去,麻煩通融一下。”
說着雙手合十拜託。
“......”這藉口都用爆漿了。
總裁有令,直接趕走就行。
總裁夫人當初對她有恩,看着她的臉,還是有些不忍。
李潔又勸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態度如此強硬。
一定會喊保安轟走她。
不行!
她今天一定要見裴夜行,虞笙咬了咬牙,朝着電梯衝了過去。
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
還沒等她跨出幾步,兩個保安便如疾風般出現,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開我!我要見裴夜行!”
虞笙掙扎着,聲音中帶着急切。
“小姑娘,別鬧了。這裏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衛城一邊說着,一邊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外拖。
很快,虞笙被拖出了公司大門。
保安的力量很大,她跌倒在地。
細皮嫩肉的手與地面有摩擦。
瞬間破皮了。
衛良還不忘嘲諷道:“我說你們小姑娘,山雞變鳳凰是變不了的,還是踏踏實實的好。”
今天真是大意了,就一抽菸的功夫,還好沒鬧到總裁那裏。
平時都是有六個安保人員負責門口,就巧在不是排休就是生病有事請假的。
所以兄弟倆輪流午休。
他下次再也不敢一個人還摸魚了!
虞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眼眶像是蓄滿了淚水的小池,一層薄薄的水汽迅速氤氳開來。
委屈無緣由的湧上心頭。
長睫微顫,一顆淚珠掙脫了眼眶的束縛,順着臉頰滑落,留下一道晶瑩的淚痕 。
王八蛋的裴夜行。
果然有別的狗了。
員工的素質肯定不差。
連問是否有預約的流程都沒有,就衝着是她才轟走的。
混蛋裴夜行。
你個天S的裴夜行。
裴夜行又打了一個噴嚏。
裴長嶼眉頭微微一皺,語氣關切,“哥,你感冒了?”
“沒有。”
裴夜行的回答給人一種死寂感,語氣很平靜,又很沒有感情,很似人機。
想起了昨晚裴珩找他,裴長嶼有些無奈道,“打算甚麼時候解除小珩銀行卡的限額?”
裴夜行語氣瞬間變得冷冷的,“你很閒?”
裴長嶼更貼近了電梯,連忙擺擺手,“我沒有給他,我拒絕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麼兇!
在其位謀其職,“總裁,車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是商場例巡。”
開甚麼玩笑。
上次裴昭闖禍,看他實在哭得厲害,他腦抽勸了幾句他哥,就被丟去了非洲監工。
養了好久才白回來。
萬惡的資本家!
他畢業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幹活。
完全沒有意見。
畢竟裙帶關係嘛,很輕鬆。
但自從大嫂離世後,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哥也像變了一個人,沒有一點溫度可言,曾經霽月清風,如今冷血陰鷙。
沒日沒夜的工作,不擇手段的擴大商業版圖,好像只有忙起來他才活得下去。
自然也跟着連軸轉,閻王底下討生,別提多苦了。
李潔打着招呼,“總裁好,總助好。”
裴長嶼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腳步,來了一句,“今天有嗎?”
李潔點點頭,“剛剛就來了一個,已經趕走了。”
裴長嶼豎起大拇指,“幹得好。”
也不知那羣女人被甚麼東西挖了腦幹,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樣子來找她哥說是他老婆。
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他哥發了好大的脾氣。
下令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直接轟走,還不走就直接報警。
十年了,還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沒有一個人能成功蹦躂到他哥面前,也幸好沒到,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趕出來就在花叢裏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過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氣質變了。
看着車門關上。
來不及走了。
虞笙脫下高跟鞋,不顧腳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給我站住。”
但裴夜行甚麼也聽不到。
顧不上週圍行人異樣的目光,虞笙強忍着疼痛,繼續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裴長嶼說道,“有個女人在追車。”
只是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車後面拼命追趕,卻聽不清呼喊甚麼。
裴夜行重新把視線放回文件上。
虞笙的腳太細嫩,已經被石子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地上還能看出血跡。
她依舊沒有停下。
沒注意前方有一塊玻璃,腳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瞬間滲出了血珠。
虞笙看着遠去的車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裴長嶼察覺到了裴夜行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哥,你怎麼了?”
“沒事。”
裴夜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神色依舊沒有變。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長嶼皺了皺眉頭,他哥自大嫂離世就患上了心悸。
還隨着時間越來越嚴重。
這是有多愛啊。
他不懂。
裴夜行沒有回答,他強忍着痛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藥瓶。
倒出一顆藥,仰頭吞了下去。
怎麼還心緒不寧。
裴夜行眉骨輕抬,緩緩吐出兩個字,“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