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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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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許輕語手腕上的頭繩提示楚星,自己想要拯救她絕對是一件道阻且長的事情。

楚星也沒有指望自己一顆糖就能讓高冷校花原地大徹大悟。

不過至少......

今天她是平安的。

楚星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他不希望自己還有遺憾。

於是喫完糖,他又把目光放在許輕語身上。

纖細吊帶似有若無地搭在白皙的肩頭,鎖骨精緻而分明,傲人的曲線,呼之欲出的豐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怎麼看也不像是藏東西的樣子。

看來那封信的確不在她身上。

楚星突然想起尤然。

二十年後,那封信是尤然交給自己的,難道信在她手裏?

當年楚星和班級裏衆多舔狗一樣暗戀着尤然,許輕語車禍後,尤然稍稍一句關心,便讓他更加死心塌地。

尤然明知道楚星對白清雨心懷愧疚,她也知道真相,但卻爲了楚星的跪舔選擇了隱瞞。

那時候楚星家裏開着好幾家咖啡廳,尤然經常帶着一大羣朋友光顧,楚星無底線的跪舔,全部免單,平時各種昂貴的禮物不眨眼的送,可卻沒有換來尤然的真心,她對楚星若即若離,說是對他的考驗。

直到大學,尤然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楚星依然是她的備胎。

現在想來,楚星只想罵自己一句傻缺。

憤怒?

有些,但經歷了太多,很多事情他已經不在意。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重來,一切都來記得彌補。

楚星抱着最後的希望,目光下移。

許輕語立刻滿臉通紅:“褲子口袋你不是檢查過了嗎。”

她沒有多大的反感,甚至眼神中也沒有厭惡和憎恨。

至於那一抹羞恥則是被楚星自動忽略。

許輕語下搭的牛仔褲洗的發白,包裹着挺翹的臀部,她雙腿筆直修長,是那種看起來不是很細,卻多一分嫌瘦,少一分嫌胖,勻稱而健美有力的大長腿。

楚星剛剛翻找口袋時,親手感受過柔軟和彈性。

儘管可能性很小,但楚星抱着最後的希望:“口袋裏沒有,但這不代表不能藏在牛仔褲裏面。”

這下子許輕語徹底慌了。

儘管她把楚星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她也願意把信交給楚星,可這不代表她沒有底線,襯衫已經脫了,牛仔褲說甚麼也......

許輕語下意識後退,儘管身後已經是牆角,她退無可退。

楚星看着她眸子裏的驚慌,毫不在意:“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我檢查牛仔褲,要麼......你重新寫一封訣別信交給我。”

許輕語猶豫。

楚星卻不給她她思考的時間,瞪了一眼便假裝上去摸。

許輕語立刻投向:“我寫…”

楚星的手距離那雙蜜腿還差零點一公分,他到希望許輕語能多堅持一下下,可惜......

依依不捨地收回手,楚星轉身去找紙筆。

許輕語指了指桌上自己的東西,聲音帶着幾分懇求:“我的東西......能給我嗎?”

楚星看着桌上的三塊五角零錢和廉價小麪包,毫不在意擺手:“等寫好信在給我你。”

休息室裏沒有紙,楚星只好去外面找。

等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

看着許輕語依然站在窗邊,楚星挑眉道:“站這麼遠幹嘛,過來寫信。”

許輕語已經穿上了襯衣,她美眸下意識瞥向蛋糕,然後挪着步坐了下來。

楚星遞給她紙筆,不放心道:“告訴你,信上的內容我可都一清二楚,你要是敢亂寫,別怪我不客氣。”

許輕語低着頭,卻沒有動筆。

楚星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一分鐘,兩分鐘,他的耐心一點點耗盡,手指不斷敲擊着桌面,終於忍不住道:“不願意寫?那我可要搜身了。”

說着,楚星一隻魔爪一點點靠近她的大腿。

楚星的動作很慢,他在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可許輕語卻一動不動,直到楚星手放在她柔軟的大腿上,許輕語依然低着頭,清秀的臉龐被髮絲遮擋着,看不清表情,卻顯得如此柔弱。

就在楚星以爲自己做的太過分時,許輕語緩緩抬頭,兩行眼淚好像珍珠一樣不斷從眼眶滑落,“我不記得第一句話怎麼寫的了~”

許輕語哭了。

即便剛剛在大街上直面死亡,即便她當衆被楚星扇了兩個耳光也不曾哭泣。

可是現在,僅僅只是因爲她不記得訣別信上第一句話寫的甚麼,卻是留下了眼淚。

剛剛不哭,是因爲她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

而現在,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活下去,她卻不記得信上的內容。

楚星端起蛋糕放在她面前,笑得很燦爛:“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生活再苦,喫點甜的就不那麼苦了。”

許輕語低下頭,聲音如蚊:“我身上就這麼多錢了,買不起蛋糕......”

楚星不管,直接把蛋糕沾在她嘴邊,“都被你沾到了,不喫只能扔掉。”

許輕語看楚星真的把蛋糕往垃圾桶扔,慌忙抓住他的手,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真甜。

楚星拿過許輕語面前的紙筆,然後自己動手刷刷刷書寫。

那封信他只看過一遍,卻好像映入靈魂,就算許輕語不記得,他卻連標點符號都不會忘記。

一封信洋洋灑灑,在許輕語把蛋糕喫完時,楚星剛好落筆。

他將寫好的信封遞到許輕語面前,淡淡道:“簽上你的大名,以後這封信就是你寫的了。”

許輕語拿過信,看着信紙上清秀端莊的字跡,一時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僅僅只是因爲信上的內容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就連字跡和自己有九成相似。

如果不是許輕語本人,一般人恐怕根本就分不清區別。

只是她哪裏知道,車禍後的二十年,楚星每天生活在噩夢中,他想要彌補,想要了解許輕語的一切,甚至她的字跡也成了楚星臨摹的目標。

許輕語震驚於紙上的字跡。

楚星卻把目光放在她的嘴角。

剛剛楚星故意把蛋糕抹在了她的嘴邊,還沒有擦掉。

於是楚星伸手,指尖輕輕的劃過她的嘴角,看着指尖的點點奶油,直接放在嘴裏喫掉。

的確是甜的。

就在此時,許輕語認真地將簽下自己名字的信遞給了楚星。

書曰:

【親愛的媽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你身邊了......

我是如此眷戀這個世界,眷戀清晨灑在臉上的第一縷陽光......

不要悲傷太久,我只是先一步去了遠方,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煩惱......

悄悄地我走了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

愛你的女兒

2005年8月25日,許輕語留。】

楚星鄭重的將信紙摺疊,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他看向面前的少女。

“許輕語,從今以後,你的把柄落在我的手裏,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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