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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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微瀾來到幼兒園,給念念辦退學手續。
幼兒園的老師很驚訝:“怎麼突然要退學?”
時微瀾解釋:“念念的外公外婆都在國外,我準備帶着她移民。”
話說完,宋寒舟的身影出現在身後。
他陰沉着臉,“甚麼移民?”
老師正要開口,時微瀾打斷她,“我說念念的外公外婆都移居國外了,有空的話,想帶念念去看看他們二老。”
宋寒舟莫名鬆了口氣。
他將手裏的資料交到桌上,“這是小沁的入學資料。”
老師笑着接過,對宋寒舟誇獎不已,“宋先生真細心,小沁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您凡事親力親爲,對她真是比親生的還親。”
話落到時微瀾耳朵裏,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宋寒舟從來沒爲念念做過甚麼。
如果不是碰巧和方梨的孩子撞上,他或許都不知道,念念上的哪所幼兒園。
時微瀾忍不住開口:“是啊,宋先生真是一位好父親。”
好父親三個字,時微瀾咬的很重。
宋寒舟神色一怔,難得沒有生氣,而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下午,時微瀾去了趟美術館。
她有幾副畫在美術館展出,最近想撤下來。
剛進去,便看見宋寒舟和方梨的身影。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方梨笑的落落大方,旁邊是宋寒舟在業內的一些朋友。
“早聽說宋總隱婚了,看來這位就是夫人吧?”
“當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極了,難怪宋總之前藏了那麼久,原來是金屋藏嬌。”
宋寒舟聽了這些話,微笑着握緊了方梨的手。
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時微瀾站在後面,自嘲的笑笑。
宋寒舟從始至終想娶的人,就是方梨。
現如今默認這些話,帶着她在各種公開場合露面,也算圓了他的夢了。
只是,自己算甚麼?
過去的十年又算甚麼?
冷透的心又生出幾分疼痛,時微瀾紅着眼開口:“寒舟。”
宋寒舟冰冷的眼神掃過來,帶着警告的意味。
“有事嗎?”
冷漠生疏的語氣,顯然是在劃清界限。
時微瀾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她本想提醒宋寒舟,明天是念唸的生日,讓他務必記得回來。
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方梨的目光落在時微瀾身上,突然問:“阿舟,你們認識?”
宋寒舟快速反駁:“不熟。”
輕飄飄兩個字,像針扎進心裏。
時微瀾嚥下心裏的苦澀,就聽見方梨說:“你是阿舟的朋友吧?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聽見這話,時微瀾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寒舟。
宋寒舟眼神閃躲,移開了視線。
方梨卻彷彿是故意般開口:“當年我出國的時候,和阿舟有個十年之約。十年之後我要是回國,阿舟就娶我。”
“我原以爲當初只是隨口答應,沒想到阿舟真的等了我十年。”
“所以我來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