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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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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夏夜燥熱,但人走茶涼的蘭苑卻顯得格外淒冷。

貼身丫鬟珍珠眼含熱淚,拿着掃帚來收拾滿地狼藉,“姑娘,你怎麼就沒忍住自己的脾氣呢?回頭姑爺要寫休書,你又要去求他......”

前世她太過愚蠢,別人都不把她當人對待,她還委曲求全,自我感動。

就連身邊丫鬟,都無奈的只能勸她多忍少受罪。

索性她重生一世,大夢驚醒。

這一世,她再不會抱癡迷幻想,讓雲寒謹趴在她身上吸血!

更不會把活着的希望系在雲寒謹一人身上,讓蘇糯兒有機會栽贓陷害,把被冤沉塘的事再發生。

“珍珠,別收拾了,我問你,荔枝到了沒?”

荔枝是南海極地產的水果,因其路途遙遠,又難以保存,因此成了上京可求不可得的珍果,就連皇親國戚想喫一顆都難。

梵音爲了討好禮部尚書,讓雲寒謹得到禮部侍郎位置,不惜耗費重金,費了天大的人力物力,從南海極地運了幾箱新鮮荔枝來。

珍珠點點頭,“到了,明日一早就送進尚書府後門。”

“不必了,把荔枝全都運到玉瓊樓外去,我要免費送全城荔枝。”

荔枝何其珍貴,免費送必然轟動全城,所有人都將知道梵音在玉瓊樓外送荔枝的壯舉。

待野外苟合男女的事情鬧出來,全城都是梵音證人,誰也不可能再冤到她頭上。

到時,無人頂罪,蘇糯兒自會玩H自F!

她已經開始期待,雲寒謹看到他心中這位端莊矜持、知書達理的官家小姐真實模樣,會是何種表情?

珍珠驚訝不已,“可......這不是說好要送給禮部尚書的嗎?尚書若是知道,定然動怒,到時只怕會影響姑爺禮部侍郎的位置。”

梵音笑容冰冷,“他不是瞧不上用銀子買的前程?那便讓他靠自己的本事去。”

“啊?姑娘你不幫姑爺了?”

珍珠連忙相勸,“姑娘,我知你今晚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拿這種事耍脾氣啊......要是侍郎位置真沒了,你見姑爺沮喪難過,就又要心疼,去費更大的心血替他奔走,到時辛苦的還是你。”

不怪珍珠這樣想,過去五年,這種事發生過許多次。

雲寒謹是罪臣之後,受到牽連,無論如何努力,都止步九品,得不到升遷機會。

梵音使了銀子,打通關係,讓他升了八品。

雲寒謹知道後,對她劈頭蓋臉一陣怒罵,說她用銀子賄賂是下作,是玷污他的清名。

梵音便不敢再賄賂了。

可這之後但凡錯過升遷機會,雲寒謹便鬱鬱寡歡,整日醉酒,那副壯志難酬的模樣看的梵音心尖絞痛,便忍不住悄悄地去送禮,幫他升遷。

期間也偶被雲寒謹發現過幾次,不外乎將她罵的狗血淋頭。

但,升的官位——他還是照坐。

如今回頭再看,像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她纔看清,雲寒謹那副虛僞的假清高。

——

如梵音所想,免費送荔枝轟動全城,玉瓊樓外成了今晚最熱鬧的地方。

人人都贊雲夫人慷慨大氣。

梵音於熱鬧的衆目睽睽中端坐於高椅上,守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前世蘇糯兒與人野合被發現的時辰之後。

安全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高椅,“翡翠,安排好了沒?”

“安排好了,玉瓊樓已包下清場,人已經從象故館送過來了,是新來的清倌,長得很俊,身子也很乾淨。”

“好。”

梵音立即就要進樓,手腕卻被珍珠抱住。

珍珠驚恐,“姑娘,你真要嫖......”

她說不下去,滿臉通紅,今晚姑娘所作所爲,樁樁件件都讓她震驚。

“這事若是讓姑爺知道,他絕不會原諒你的......而且,大商朝律法森嚴,女子若是與人有染,是會被抓去浸豬籠的。”

梵音當然知道大商律法有多森嚴,她便是被浸豬籠死過一次。

溼冷窒息的感覺仍心有餘悸。

但廚房裏的水被人下了藥,前世還未重做完所有飯菜,她就藥效發作,渾身燥熱難耐。

她連忙去醫館,卻被告知,此藥無解。

她不得不回去找雲寒謹,雲寒謹卻勃然大怒。

“有辱斯文的玩意兒,爲了讓我同你圓房,竟然喫這種腌臢東西?”

成親五年,雲寒謹嫌她滿身銅臭,從未碰過她。

至今,她都還是處子之身。

“你這種人果然生來就是下賤,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可你這種賤人,即便是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會感到噁心。”

雲寒謹根本不管她,還叫她滾。

可她卻癡心不改,即便是被猛烈的藥性折磨,生不如死,卻還是爲了雲寒謹守身如玉,在冰水裏泡了整整一夜。

醒來後,便是大病一場。

可縱然如此,雲寒謹也不曾有過絲毫動容,此後看她的眼神,更輕蔑厭惡,彷彿她比紅樓裏的妓還要髒。

前世她貞烈至此,最終卻仍被無辜冤枉,成了蕩婦浸豬籠慘死。

世道不公,人心卑劣,她憑甚麼還要刻板守節?

這一世,她再不會委屈自己!

“象姑館做的就是這種生意,他們有的是手段保密,絕不會讓外人知道,放心吧。”

梵音拍了拍珍珠手背,扭頭問翡翠,“人在哪間房?”

翡翠:“左邊最後一間。”

梵音急忙走進去,腳步微微有些踉蹌。

其實藥效早就發作了,她硬是強撐到現在,已到極致。

珍珠膽子小,既擔心又忐忑,整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這事被人瞧見了。

她急急忙忙就上前去關大門,但卻看見,“姑娘怎麼往右邊走了?”

翡翠愣了下,扶額,“忘了,姑娘左右不分。”

“那我去告訴姑娘......”

珍珠正想進去,大門卻被翡翠一把關上,她道:“整個樓已經清空,就只有那位清倌在,姑娘聰慧,右邊找不到,就會去左邊了。你啊,別進去攪了姑娘興致。”

梵音推開“左邊”最後一間的門,看見坐在牀邊的黑衣男子,一抹不可思議的驚豔瞬間點亮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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