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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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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謝家大少的“叛逆期”

在一中這一條街上,姜藝打架是出了名了快狠準,因此很多人喜歡找她來代打,雖然她實力很強,但也經常會受傷,往往是對方衣服上尖銳的小東西讓她受傷,那次就一個失誤,在手上劃出了一個小口子,口子不長,但劃得有點深。

她其實是個很怕疼的人。

小時候被拐賣的時候受了不少罪,經常喫不飽還被打,因爲這個,她很害怕捱打,這是她心底很深的陰影。爲了避免被打,姜欣苑就提議讓她去學跆拳道和散打,學得上癮後她自己偶爾還會去練拳擊,久而久之,便不再害怕會受傷了。

其實她不算是個很積極向上的人,可能在車上看到老奶奶也不會主動讓座。

很多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挺壞的,打架鬥毆,性格暴躁,臭名遠揚,哪怕是跨了半個市遠在職高的人都聽說過她姜藝的名字,提起來她,往往就一句:哦,就是那個一拳一個的女瘋子。

---“這樣的人怎麼會被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我這樣的,她一個人能打三個,我可不敢去幫忙。”

可能她某天運勢不好在地上摔一跤,都不會有人願意來扶一下她,他們總會說,這麼厲害的人哪還需要幫助。

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

但就是她這樣的人,有一天竟然受到了陌生人的幫助。

那天手真的挺疼的,血還有點止不住,她站在車站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雨,陰冷的涼風直往傷口裏灌,她當時的心情不算太美好,但也沒太把這傷口放心上。

謝準打着傘走來的時候她眼睛都沒抬一下。

過了片刻,她就看到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那人的手心放着一個創可貼,藍色的,還畫着很多小巧的白雲。

很可愛,像是女生的創可貼。

“可以止血。”

他說。

姜藝就那麼愣愣地看了一眼他,然後,再也沒能忘掉。

哪怕,對於謝準來說,這只是他漫長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分鐘,他甚至都記不住那個女孩受的傷到底在哪隻手。

但姜藝卻能記一輩子。

姜藝揉了揉眉心,拿着手機猶豫了幾分才緩緩打上字。

姜藝:好像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決定裝傻裝到底。

謝準看着她發來的消息,有些茫然,難道連歌飛說的謝準不是他?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有點可能。

“姜藝!!你快看這個貼子,我的天,你喜歡的是甚麼極品男人啊,我瘋了,想撬你牆角!”連歌飛一臉激動的轉過頭壓低聲音說到。

謝準一臉問號。

“看我微信發你的鏈接!”

連歌飛話音剛落,就被老師的粉筆頭砸了個正着。

“連歌飛你再說話就站後面去!”

連歌飛縮了縮脖子,乖巧的不吭聲了。

明明是叛逆少女,倒還挺聽老師話的,謝準有些意外的嗤笑了一聲,想起剛纔連歌飛的話,趁着老師不注意摸出了手機。

連歌飛:http://xxxxx…

謝準戳開那個冗長的鏈接。

【你今天看到男神謝準了嗎?】

???

這個有些熟悉的版面構造,不是他們A大的帖子嗎?

他看了看一樓的內容,然後戳開了照片。

謝準心情:欲言又止。

姜藝這都是甚麼坐姿!太懶散了!

他看了看內容,彩虹屁吹得都要上天了,其實以前他對於自己經常被掛、偷拍、要微信號乃至於表白都還是略有所知的,但那個時候他一心只想着學業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他挺直的背脊,不由得突然鬆了鬆。

就好像是那些一直強加在他身上的枷鎖,突然鬆了下來。

他截了個圖,然後發給姜藝。

謝準:注意一下形象。

姜藝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挺意外的,她一直都知道謝準的魅力很大,當初打聽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A大很有名的人物了,卻沒想到,現在她不過是翹了個二郎腿就這樣了。

姜藝:啊,你可真有名。

謝準:謝謝。

看着認真的謝謝兩個字,姜藝忍不住笑了笑,她可沒有誇他的意思。

姜藝想找一個健身房平時沒事鍛鍊一下身體,快下課的時候,她就近拍了拍前面男生的肩膀想要諮詢一下學校有沒有健身房的事情。畢竟當初她上大學的時候已經可以自主訓練了,開學她帶着小啞鈴進宿舍的時候,舍友都一臉震驚的樣子,然後直誇她是個狠人。

再者如今用着謝準的身體,身體素質還是有必要提高一下的,無論是爲了他,還是爲了姜藝自己的小私心。

男生有些詫異地轉了轉頭,漂亮的桃花眼衝着她眨巴了兩下。

真巧,碰到熟人了。

姜藝別的人不認識,但眼前這位可是記憶猶深的。

如果說豪門有正派標杆,那必然是謝準,那如果說反派,那就不得不提年渡一這個人。

年渡一是年家的第二個兒子,聽說當年滿月抓鬮的時候,他先抓起來的是桌上漂亮的首飾。年家是做珠寶的,當時都說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能成大事的,是要繼承年家珠寶事業的人,卻沒想到,越長大,他的玩心卻重了起來。

成績不算突出,性格卻浪的不行,夜店酒吧處處留情,光是女朋友就換了不下十個,仗着一張漂亮的臉,都快要男女通吃了。

而謝準,大概是反感他這種人的。

以前陪着謝準應酬的時候,他從來不和年渡一說話,若碰上了也只當是陌生人,偶爾會看到謝準盯着他的背影看,然後緊皺眉頭。

不過姜藝瞭解他最多的,是從席天欣那裏聽來的。

年渡一和席天欣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關係似乎很好。又因爲席天欣身子骨弱很少出門,年渡一經常從外面帶很多東西來看她。

席天欣很喜歡他。

想要嫁的那種喜歡。

但她不能。

席天欣曾經對她說:“姐姐,我其實很羨慕你,哪怕你錯失了榮華富貴,但你依舊擁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我寧願和你換一換,也想陪那個人一輩子。”

姜藝覺得挺可笑的。

如果不是姜欣苑的話,她可能很小的時候就被打死了,她能說出這些話,不過是基於她還活着的事實罷了。

後來,她成爲了席天欣,年渡一再也沒有衝着她笑過,她想,這人其實挺聰明的,她瞞過了所有人,唯獨瞞不過這個有情之人。

同病相憐,倒是可惜。

“你知道學校附近的健身房嗎?”姜藝愣了一下很快冷靜了下來。

“難得,你會找我說話。”年渡一眯了眯眼,有些意外的笑了:“就在附近,你今天最後一節課甚麼時候,我帶你去吧。”

姜藝看了看手機上的課表,比了個九的手勢。

“我也是,那下課後我在教學區南門等你……要不要,加個微信?”年渡一擺了擺手機笑着看向她。

姜藝到覺得沒甚麼問題,畢竟是她先有求於人,於是利落地加了微信。

年渡一看着微信裏新出現的對話框,眯了眯眼,到有幾分意外,一直聽說謝準這個人的微信很難求得,如今到手的反到有些容易了。

姜藝翻了翻微信,發現他通訊錄裏的人少得可憐,除去父母,就是商業夥伴和老師,把微信搞得到像是個工作號,連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還真是無趣。

下午的課結束後,姜藝小跑了幾步到教學區門口等年渡一,她不太習慣讓別人等她,往往會選擇早一點到。年渡一是踩着點來的,倒也沒讓她等很久。

“你去健身房是爲了健身?”

姜藝點點頭,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爲甚麼不在家裏健身?”

姜藝一頓,才突然意識到,謝準這麼有錢,他家裏怎麼會沒有健身器材!失策了。

“啊……學校附近比較方便,有時候我中午也會想來鍛鍊一下……”姜藝尷尬的笑了笑,找了個藉口搪塞了一下。

年渡一雙手插兜不在意的笑了笑:“健身房是我朋友開的,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直接報我的名字去。”

姜藝看了看年渡一,搖了搖頭。

“不能白佔你的便宜,我可以辦卡。”報名字甚麼的總感覺很蠢啊,而且她自己也有錢啊。

“就當交個朋友不好嗎?謝大少。”年渡一漂亮的眼眸盯了盯姜藝,身子上前一步攔住了她。

“交朋友?”姜藝想到謝父的那些話,不覺來了興趣,心底的那些叛逆因子蹭蹭的往上漲。

“怎麼,謝大少是不是不屑於和我做朋友啊,畢竟你可是豪門裏的標杆啊,我這種豪門垃圾……”年渡一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對於她的反應瞭如指掌的樣子,就等着藉機諷刺一番,但他還沒說完就被姜藝打斷了。

“好啊。”

“啊?”年渡一自己率先愣了一下。

姜藝眯了眯眼睛笑了笑:“不是交朋友嗎,可以啊。”

年渡一對於這個結果還有些沒回過神,那個高高在上的謝準跟他說要交朋友了?真的假的,不是在做夢嗎?

“怎麼,你不願意嗎?”姜藝何嘗不知道他心裏在想甚麼,謝準這樣的性格,高高在上太久了,多少會讓周圍人心生反感,更別提是年渡一這樣天天被拿來作比較的人了。

“你說真的啊?”年渡一詫異地看着他:“謝準,你不是你們謝家的小乖乖嗎,怎麼,想不開要和我一起混嗎?”

姜藝一拳錘在年渡一的肩膀上:“廢甚麼話,走。”

年渡一被這一拳錘得有點懵。

不是啊,謝準是瘋了嗎???

年渡一坐在酒吧的沙發上,看着那個翹着二郎腿坐在中間的男人,大腦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明明是很熱鬧的場合,這邊的包間卻異常的安靜。

所有的原因,都來源於坐在最中間的人身上。

明明是去辦卡,最後反倒是溜達到了酒吧裏。

姜藝晃了晃手裏的酒,看着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還有些無奈,謝準這人的刻板印象到底是有多重啊,大家至於這麼見鬼似的看着她嗎。

“怎麼,今天都是乖寶寶?這麼安靜。”姜藝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掃過在坐的男生。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謝準,那人穿着白色襯衫往那一坐,就彷彿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了起來,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氣場。

“有點意思啊,謝準,你這是……叛逆期?”回過神的年渡一率先打破了僵局。

“叛逆期算甚麼,我現在是在……放飛自我啊。”姜藝笑眯眯的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話一說開,大家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但對於謝準還是有些不敢逾越的態度,畢竟他的大名可是父母天天掛嘴邊的,可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改觀多少的。

姜藝感受着酒吧裏的音樂,恍然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生活,那個時候她還和連歌飛和韓南在這樣的地方暢想未來,日子過得自由奔放,好像是青春裏活的最肆意的那類人。

然後她就看到謝準黑着臉走過來把她從座位上扯了起來,他穿着她以前最討厭的那套校服,馬尾辮綁的馬馬虎虎,但勝在乾乾淨淨,像是一個學生該有的樣子。

而她拿着酒杯,空氣裏有煙霧瀰漫,有圍坐的紈絝少年,有親密無間的小情侶團坐在一起,這樣的背景板下,她的那點重新回歸的優越感像是一條慢長的分割線,把她和謝準無情的隔開了。

姜藝上揚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她臉上的那點笑意幾乎要掛不住,她的視線略過謝準放到她身後的連歌飛身上,心裏明瞭的七七八八了。

她張了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說些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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