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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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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巷口,蔣霆琛站在那兒胸悶氣短的。

秦檸見了他跟見鬼似的,他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一臉嫌棄,生怕和他沾上點甚麼關係似的。

而轉頭就上了宋景的車,當着他的面,兩人挨的那麼近。

故意給他看的?

蔣霆琛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做到不聞不問,至少做到不動肝火吧。

可一切來的猝不及防,讓他沒辦法不動肝火。

丁慧出來的時候,宋景的車子剛好行駛過去了,她甚麼也沒看到。

只是盯着蔣霆琛的手,關心道:“霆琛,先回去吧,你的手受傷了,有點紅腫,我去買藥給你抹一抹。”

蔣霆琛不管自己的手有沒有事,反正他現在心情很不爽。

轉身回了餐廳。

他坐在位置上,繼續喫東西。

餐廳裏已經按照他的要求,找來了一位鋼琴好手,彈的一手好琴。

丁慧開始找話題聊,試圖把之前的不愉快都蓋過去。

只是不管聊甚麼,對面的男人都神情淡淡的,不是沉默不應,就是“嗯”一聲,表示禮貌。

直到丁慧說了一句,“這鋼琴曲彈的真好。”

蔣霆琛掀眸看了一眼,“這就叫好?”

丁慧自問從小到大,她受的音樂薰陶不少,每年聽的現場音樂演奏會也不計其數,雖說在這餐廳聽不到甚麼名師彈奏曲,但這人彈的是真不錯了。

難爲了餐廳負責人從哪請來這麼一位厲害人物。

結果,還是不能讓蔣霆琛滿意。

這就叫好?

他說的雲淡風輕,眼裏透露出來的鄙夷不知是衝那位彈琴的,還是衝她。

丁慧勉強保持住笑容,“看來你給自己開小竈了,揹着我偷認識了甚麼名師大家是不是?”

名師大家......

秦檸年少時就在音樂界小有名氣,鋼琴彈的出神入化,就連頂流大師都對她讚不絕口,更是不吝的向她遞來首席弟子的邀約。

如果當年她出國留學,是不是就會和現在的境遇決然不同了?

“霆琛?”

丁慧見他不說話,喊了兩聲。

蔣霆琛手裏的刀叉放下,動作優雅矜貴的擦了擦嘴,然後直接起身離開。

“霆琛你去哪?”

他說走就走,甚麼交代也沒有。

丁慧坐在位置上,笑了一整天的臉終於在這會兒垮了下來。

四年了,他永遠都是這樣。

外人看來,他蔣霆琛是生人勿近,不苟言笑,做事幹淨利索不拖泥帶水,從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自己要做甚麼,爲甚麼做。

但她見過曾經的蔣霆琛天天給人報備,甚麼時候吃了飯,喫的甚麼,接下來要去做甚麼,甚麼時候出門甚麼時候回來,全都上報的事無鉅細。

只是那樣的蔣霆琛,只對秦檸一個人特殊過。

從此再沒有。

丁慧愣愣的坐在那裏,耳邊聽着悠揚動聽的鋼琴曲。

偏頭看過去,陷入沉思。

宋景和秦檸大包小包的從超市出來,又大包小包的拎着上樓。

秦檸艱難的騰出一隻手拿鑰匙,開門。

她換上鞋子,彎腰去拿另一雙拖鞋。

宋景連忙開口:“得了,我自己來吧,你真是身板小小,操心大大。”

“歡迎宋總來到我的一畝三分地。”

秦檸故意打趣他。

然後笑着把手裏的一個個袋子提進廚房。

雖說宋景老說她該多喫點好的,補補身體,可秦檸卻不是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女人。

看着她瘦,但力氣大得很,身上沒有一點贅肉,相反,手臂上還有點肌肉線條,完美又漂亮,和其他身嬌肉貴的漂亮女人不同。

不過,四年前她又何嘗不是一個萬千寵愛的大小姐呢?

這會兒,秦檸大氣不喘的,剛喝了一口水解解渴,接着就開始做晚飯了,也不需要坐下歇歇緩口氣。

“我去叫大哥。”

宋景對這裏輕車熟路,流程也很熟悉。

秦檸開小竈的時候必然不會落了秦恆。

秦檸在廚房裏忙活着,頭也不抬的。

“好,去吧,不知道他這會兒是醒着還是又睡下了,昨晚喝大了。”

她完全忘記了昨晚發生的,只是肌肉和生活記憶迫使她記得,秦恆在家休息的時候不是喝酒就是熬夜打遊戲。

等她猛然驚醒時,宋景已經和秦恆一同過來了。

秦檸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秦恆今天沒有蓬頭垢面,也沒有鬍子拉碴,看樣子醒了很久了。

但精神還是萎靡的。

卻又和以往每一次喝酒頭疼醒來的萎靡不一樣。

秦恆也看了眼秦檸,瞬間愧疚和難堪浮上了臉,急忙轉移視線。

他沒臉面對她。

秦檸微蹙着眉,只是希望他沒有和宋景說蔣霆琛的事。

做好了飯,三人圍桌落座。

有了宋景資金的加持,今晚的飯菜格外豐盛。

似是察覺到秦檸在生秦恆的氣,所以宋景全程很會找話題,三下五除二就把凝固的氛圍打破。

飯後,秦恆主動收拾飯桌,“我去洗碗,你們兩個聊。”

沙發上,秦檸討好着宋景,“宋總,你看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現在甚麼情況你也再清楚不過了......”

宋景眯了眯眼,“兜圈子就沒意思了啊,秦檸。”

“那五萬我遲點還你,分期。”

“行,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宋景早就料到。

秦檸緊張的感覺泄了大半,往後一靠,“每次跟你說錢的事就尷尬丟人的很。”

“那我們說點不尷尬不丟人的。”

宋景看過來。

“說甚麼?”秦檸表面不動聲色,心中警鈴大作,開始戒備。

宋景給她坦白從寬的機會,說:“你是打算想好了再和我說,還是打算一直瞞着不跟我說?”

“說甚麼呀?”

秦檸看着他,而宋景也盯着她。

片刻,宋景嘴脣上下動了動,說出那個名字:“蔣、霆、琛。”

“......”

儘管秦檸明知故問,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聽見那個名字時,還是不免心中一陣顫動。

她張口來了句:“晦氣。”

“既然覺得晦氣就不要憋在心裏,容易得病,說出來散出去,不就甚麼事都沒了?”

撕開一個口子,其他的都好說了。

宋景又確認的問:“我去接你的時候,你就在躲他是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裏?他來找你做甚麼?是爲了複合還是爲了給你難堪,對你下手?”

“打住,你覺得複合這個詞用在我跟他身上合適嗎?”

秦檸笑的嘲諷,撇了撇嘴,“別侮辱爲愛再續前緣的小情侶們了。我跟他就是冤家路窄,大水衝了龍王廟,遇見他,我跟被人逼着喫屎差不多,噁心!”

說着,秦檸把昨天和今天所有的事都和宋景說了個遍。

除了蔣霆琛讓她下跪的那一part。

不是爲了拯救蔣霆琛所剩不多的形象,而是她不想宋景一腳油門衝去撞死他。

到頭來,還要白白搭上宋景這麼個好人。

蔣霆琛何德何能?

宋景臨走前再三叮囑,“蔣霆琛要是再來找你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檸點頭,“好。”

宋景又說:“別老自己扛着,有的事得男人來,你自己也小心點,最好看見他就跑。”

秦檸再次點頭,“好兄弟!在心中。”

待送走了宋景,秦檸才轉頭看向屋裏的秦恆。

她徑直走過去,“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去‘JQ’鬧事,還直接張口就提他的名字,你擺明了知道那是他的場子,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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