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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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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從酒吧出來後,沈南月鑽進了停在門口的車裏。

外頭雨水滔滔,她渾身溼得厲害。

男人抬眸,掐了煙,見到她的第一句話:“脫了。”

“別弄髒我的車。”

沈南月身上碾過火一般的潮熱,聞言,她睜開迷濛的眸,才發現是周遇深。

錯愕過後,她笑着勾過他的脖子,舔了舔紅脣。

“你幫我脫。”

嗓音嗲得厲害,帶着成年人的勾引。

她這是第二回見周遇深。

第一回是在朋友的接風宴上,他坐在角落,姿態迷人地抽着煙,眉宇間帶着清冷與禁慾感,身上卻浮動着檀木的佛香。

哪怕,沒人信他信佛。

他挺神祕,人人都注意到他手腕上和四合院價值等同的表。

唯獨,沈南月卻注意到他的鼻樑。

周遇深半眯着眼,神色意味不明,半晌,他才輕笑着開口:“我以爲你需要我幫忙打120。”

沈南月怔了下。

她確實吃了點髒東西。

她那個異母異父的姐妹下的。

從酒吧出來時,她就察覺到了,所以才跌跌撞撞鑽進車裏。

原以爲是她叫來的司機,卻不想是他。

不過,她彎了彎眉眼,濃密的睫毛像是沾了露珠,湊了上去:“哥哥,我需要的,是你。”

去醫院是個選擇。

不過,會鬧得更大。

尤其是,讓她本就不堪的名聲雪上加霜。

周遇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車內燈光昏暗,她紅脣黑髮,肌膚如雪,滴着水的衣裳勾得人心馳神往。

猶如被打溼的雨後玫瑰,濃烈逼人。

下一秒,周遇深掐着她的腰肢,脣輾了下來。

沈南月腦子一片混沌,越入正軌前,她聽到他低聲問:“知道我是誰?”

低低啞啞,透着些涼薄。

“周遇深......”

沈南月咬着脣,攀上他的肩,喊着他的名字急不可耐地催促:“你疼疼我......”

男人眸色一暗。

沈南月在潮熱與溼冷中反覆翻湧,不知過了多久,快結束時,她在他的背上抓出幾道痕,腦海裏卻生出一個念頭。

雨歇雲收。

沈南月的衣服徹底穿不了,她打電話讓人送了套衣服過來。

換上衣服後,她準備離開,男人點了根菸,叫住她,語氣挺漫不經心:“你就這麼走了,我的車怎麼辦?”

沈南月怔了下,她低頭看着車內狼藉。

周遇深抬了抬眸,他的指腹掐着她的下頜,意味深長,“不打算負責?”

他意有所指。

腦海裏閃過她上車時,那句“別弄髒我的車”。

行吧。

挺寶貝的。

沈南月眨眨眼:“周先生,那要不洗車的錢我來出?”

“可以。”

周遇深嗓音慵懶,拿出手機讓她掃碼轉賬。

沈南月狡黠地轉動了眸,轉了三千過去,笑眯眯道:“除了洗車費,還有服務費。今晚,多謝周先生。”

坦白說,她的體驗感不錯。

露水姻緣,能碰上週遇深這樣的極品,她不算喫虧。

哪怕是丟進牛郎堆裏,周遇深也算是頂級頭牌。

周遇深並沒把她的小報復放在眼裏,看向她,不緊不慢接了句:“那有點少。”

“也是。”沈南月頓了下,慢悠悠接了句,“下次補上。”

她重點咬着“下次”兩個字。

兩人交情不深,一夜過後,大概率再無交集。

沈南月隨口留下張空頭支票,扭頭打車離開。

周遇深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又瞥向座椅上的那團血跡,意味深長地挑挑眉。

夜色漸深,周遇深在車裏抽了會煙。

隔了會,他接到徐平的電話,驅車去了陵水苑。

到的時候,徐平湊過來,笑得挺曖昧:“我剛纔在酒吧門口看見沈南月上了你的車,我就自己過來了。提醒一下,沈南月可不是甚麼好人。”

圈子裏都說,沈南月是帶刺的玫瑰。

漂亮歸漂亮,一眼瞥過去,都讓人生出驚心動魄之感。

但,豐城人盡皆知,沈南月是個能把親舅舅打斷腿的狠角色。

更別提,她和不少男人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周遇深卻神色挺寡淡,只隨口接了句:“她自己鑽進來的。”

徐平掃了眼周遇深,卻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脣笑笑:“她吧,聽說跟不少男人都有一腿,別的不說,這段時間和未婚夫陳暮就鬧着呢,你可別走心。”

周遇深這樣的人物,沈南月就算翻上天,都配不上。

雲泥之別。

周遇深沒應,只低頭看了眼牌桌,有人恰好打了張南風,他將牌推了下來,慢條斯理道:“胡了。”

......

雲泥之別。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徐平,沈南月也是這樣想的。

周遇深不是她們這個圈子裏的。

聽說,他在國外資產挺龐大,家裏頭大約是京滬的,這兩年和家裏鬧了點矛盾,才跑到這散心的。

她今晚其實體驗不錯。

只是,男歡女愛,點到爲止,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結束後,沈南月回了趟林家。

她一向遵循有仇必報的原則,林思莞給她下藥,險些害她中了招。

沈南月沒慣着。

林思莞和她的未婚夫陳暮狼狽爲奸許久,她早就不想忍了。

因此,隔天兩人在酒店裏情不自已時,沈南月叫上了十幾名男公關,來了一出“當場抓姦”的好戲。

看着沈南月和闖進來問需不需要**服務的人,林思莞和陳暮臉都黑了。

“姐姐,你甚麼意思?!”

林思莞尖叫一聲,楚楚可憐地縮在陳暮身後。

陳暮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陰沉着臉,將林思莞護在身後,一臉厭惡:“你又在鬧甚麼?思莞又怎麼惹到你了?”

沈南月瞥見他眼裏的冷意和厭棄,心裏的涼意一閃即逝。

她和陳暮青梅竹馬多年,是從甚麼時候他這個未婚夫開始滿懷惡意,對她厭惡不已?

“第一,林思莞,這只是個小教訓,再有下回,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第二,陳暮,我和你徹底結束了,去你媽的婚約!”

沈南月翹着紅脣,笑得惡意又放肆。

她可以容忍陳暮的冷漠,但她還沒大方到和林思莞共享一個男人。

陳暮臉色鐵青,見沈南月要離開,他扣着沈南月的手腕,冷笑道:“沈南月,你甚麼意思?你想和我解除婚約?你以爲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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