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結婚證那天,我在民政局從早上八點等到關門。
我頂着衆人異樣的目光走出民政局,這時,宴池給我發來消息,公司臨時有事,我們改天。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裏,我打開手機卻看到宴池他小青梅發的朋友圈。
“感謝池哥送的生日禮物!”
配圖是一張海島上的圖片,在圖片的一角還能看到一個男人結實的肌肉。
評論區裏都是清一色的羨慕,感嘆如果自己也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
我給這條高讚的朋友圈也點了一個贊後,轉手給好友發去信息。
“上次你說的相親對象,幫我約一下。”
將房子出售以後我驅車回到與宴池同居的房子,打開門是一片黑寂。
想來宴池已經許久未回過這裏,一直在醫院照顧顧寧。
我扯了扯嘴角。
這樣也好,我也不想與他打照面。
我的大多數東西都是在次臥,這幾年來我時常因爲顧寧與宴池吵。
冷戰期間我都住在次臥,而且每一次都是以我低頭結束。
想到這,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苦笑,我以前可真卑微啊。
關於宴池的東西我一樣都沒留,兩個小時後我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拭額角的汗珠。
電話響起,看先來電顯示是母親,我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喂,媽。”
母親蒼老的聲音夾雜着喜悅,“音音啊,怎麼樣,領完證沒有啊?你跟小宴商量好甚麼時候辦婚禮沒有。”
喉嚨裏好像被甚麼東西哽住,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
沉默很久,在母親疑惑的催促聲中,我將哭腔壓下,“媽,我不結婚了。”
“怎麼回事啊?音音?發生甚麼事了。”
母親的聲音略帶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