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刮骨刀。
第一次見她,他就被凌遲成碎片。
他遊走於聲色犬馬,卻沒料到,有一天會斂起鋒芒向一個女人俯首稱臣。
明知是戲,偏偏入局。
喬晚不卑不亢回望着江蔚書。
江蔚書微豐的脣瓣彎出個好看的弧度,“喬主播真人比屏幕上憔悴不少呢。”
“家裏養了只流浪小公貓,隔三差五地發情,每天都要去外面找母貓尋樂子。這幾天,我被它鬧騰得沒睡好。”
喬晚淺笑着含沙射影。
江蔚書自然知道公貓和母貓是誰,臉拉得更長,“公貓發情往外跑,說明外面比家裏更有吸引力,是管不住的。”
“確實管不住。等忙完這陣子,我準備送它去做絕育,讓它一輩子做公公。”
喬晚又云淡風輕地嘆了聲,“只是可憐了那隻經常在我家樓下晃盪的母貓,還發着春呢,以後可怎麼辦啊。”
江蔚書一臉慍怒,但礙於其他人在場又不好發作。
兩人的嘴仗終結在電梯門開啓的剎那。
江蔚書把他們送到頂樓就離開了。
與喬晚交好的化妝師萍姐小聲提醒,“你們聊公貓母貓時,我感覺江祕書很不高興,看你的眼神帶了很深的敵意。她可是宋津南的心頭愛,也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你下次與她說話可要小心。”
“宋津南的心頭愛,確實得罪不起。”喬晚心酸喃喃。
江城很多人都知道宋津南深愛江蔚書,卻不知道她纔是名副其實的宋太太。
算了,比起健康,情情愛愛又算甚麼呢。
這些破事兒就不再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