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跟了周敬生六年,沒名沒分。她身世低微,過得如只喪家犬。他高高在上,站在神壇上俯視她。有人問起時,他總說:“周家收養的孩子罷了,沒甚麼好的,不討喜。”後來江寧想明白了,她也不是非周敬生不可。可明明是他說的不討喜。卻在江寧轉身嫁他人那日,周敬生紅着眼眶逼問:“江寧,你非要狠心把我丟下嗎?”
江寧剛打完一場官司,就被一個電話匆匆叫走。
周敬生外派半年,趕着今晚要回來了。
在電話裏說想見她。
或許是太久沒見到這個男人,聽到他聲音時,江寧都有些恍惚,她回公寓稍加打扮了一番,洗好澡才趕過去酒店跟周敬生碰頭。
周敬生很喜歡她化着精緻的淡妝去見他。
兩人剛進門,他有些急。
男性沉烈熟悉的味道包裹在脣間,腰上施加一道重力。
周敬生嗓音低沉沉的問:“想我嗎?”
“想。”
“有多想?”
周敬生稍稍抬起臉,想要去看她的表情。
江寧纔看清男人,他眉骨高眼尾細長,來前理過發,鬢角很是乾淨利落,眼底的淚痣彰顯矜貴。
她笑盈盈的,那雙桃花眼端得嫵媚矯柔。
江寧喘着粗氣的小嘴,晶瑩如蜜:“你說呢!”
周敬生把門關上,抱着她轉身貼住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