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那場百年難遇的大雪,城中一座大戶覆滅,慘烈之狀令人嘆惋。 幕後之人厲公子西裝加身,與心上人大婚,四方同賀。 後來,戒指還沒套上,厲公子卻鋃鐺入獄。 當晚,有人聽說厲公子爲了越獄幾乎拼上了一條命,可是,還是沒能攔下一個女人。 有傳言那個女人十分不知天高地厚,最擅死纏爛打,厲公子曾給她盛寵無邊,現在看來,也大概都是鬧着玩的罷。 警局門外,寒風颳骨,大雪砸在衣衫單薄的厲公子身上,有人,攔住了他的路。 “厲公子,大小姐說,她認命。” 他莫名鬆了手上的力道,那張被緊緊攥着的流產手術預約回執單翩然落地,被大雪深深掩埋。
西樓二樓私人包廂。
明媚推開門,男人的手裏正舉着紅酒杯,晶瑩通透的液體在光滑的酒杯壁上起起伏伏的打轉。
坐在他對面的是最近當紅的小花旦白露,至於怎麼紅的,黑紅還是正紅,能紅多久就是另一碼事兒了。
此刻,白露微微皺着眉,不同於黑料裏說的那樣,她的譜大,脾氣臭,相反,語氣尚算客氣。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錯了。”
男人飲酒的動作優雅又矜貴,明媚挪開視線垂眸看着腕錶,直接略過白露說的話,嗓音輕柔。
“你已經晚了一個半小時了,阿嶽。”
話音落地,男人和白露同時朝她投來目光。
前者諱莫如深,後者帶着不屑和譏諷。
跟過厲錦嶽的女人事後糾纏的不在少數,見怪不怪,白露留意着男人面上的反應,就知道眼前這個肯定過了氣,語氣也不禁蠻橫了點。
“你看不見他在和我約會麼?這位小姐。”
明媚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現在跟我回去,怎麼樣?”
“今天下午不去。”他的聲音慵懶着毫無慍怒。
“爲了和她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