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在夜店跟着一個人走了。
她有求於他,他貪圖她給予的歡愉。
各取所需,各執棋子。
可夜夜溫情,她弄丟了自己的心。
他昔日的白月光回來,她孤注一擲,卻輸得遍體鱗傷。
她給他最後的愛,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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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沒有想到,不過放縱了一場歡愉,能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他滿世界的找她、求她,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與別人出雙入對,巧笑倩兮。
他着了魔,紅着眼睛攔住她,聲音暗啞。
“你說過,你只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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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後那個人是你,我願意爲你再度沉溺。】
祝鳶知道自己把池景行惹惱了。
剛下車,他便絕塵而去,連聲再見也沒有。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感到有些冷,才走回家衝了個熱水澡。
今天太累了,折騰到後半夜,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被一個電話吵醒。
“鳶鳶,你出來了吧!”電話那頭的女聲帶着哭腔,“我回來了。”
只一瞬間,祝鳶便清醒過來。
兩年未見的至交好友時麥,讓祝鳶忍不住鼻酸了酸。
多少個日夜強撐着的委屈頃刻間爆發。
掛斷電話,祝鳶不再一味剋制自己,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
兩年前,她被陷害入獄,時麥作爲她唯一的朋友,在得知此事後歇斯底里,想要爲她討回公道。
只是當時的賀嶼已經搭上了池家千金尹漫,時麥的父母爲了不得罪池家,硬生生把時麥送出了國。
整整兩年,昔日好友都不得而知對方的情況。
祝鳶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門。
在音色會所一見到祝鳶,時麥便撲上去抱住她,止不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