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安妮還是完璧之身。
一場歡好,本以爲他回心轉意,原來只想接回自己的白月光。
若愛有極限,忍耐也有。
她遞上一紙離婚協議書,卻不想被他反手壓在牆上。
“說要我也是你,不要我也是你,哪有那麼容易?”
自此,曾經溫婉如水的無味妻子,事業順風順水,花邊層出不窮,身邊的男人年年月月不相同,唯一不變的只有墨寒川垮起的俊臉。
直到她肚子越來越大,抱出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墨寒川忍了又忍,決定再忍。
可當他做好喜當爹的決定——
她卻揮揮手:“謝謝墨總的好意,以後這種事多着呢,也不能總是麻煩你。”
小心翼翼的語調帶着試探。
過去安心愛很清楚墨寒川不愛安妮,現在也很篤定。
但畢竟出國好幾年,回來總歸是要看看情況。
果然墨寒川聽了這話,臉色有些陰沉,嘴角驕矜的上挑,挑出一個輕蔑的弧度:“她沒有那個膽子。”
安妮甚麼時候敢跟他耍脾氣?
從來沒有。
她性格溫柔,幾乎隨和到了沒有個性的地步。
甚麼事情都聽他的,他誇了一句她梳馬尾好看,三年來她頭髮就沒有放下去過。
他讚一聲她的廚藝有進步,她就恨不得天天下廚,每天緊張的咬着筷子觀察他喫飯的表情。
他平時一句話,一個表情,甚至一聲嘆息,都足以在她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剛剛她是罕見的發了狠,但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墨寒川很確定,只要他回去,略微給她一點好顏色,安妮就不會追究今天發生的事情。
甚至會因爲自己的失態而懊惱。
見墨寒川這樣的表情,安心愛心裏也有了底:“寒川哥哥,你不要看姐姐表面溫柔,其實個性很倔強的,她在你面前乖巧,是因爲在意你,另外,她也很看重家庭。”
安家的家業到了她們父親安洪國手裏,就每況愈下,現在安家不過是有個空殼子。
安心愛話裏話外的意思無非是提醒墨寒川,安妮在他面前伏小做低,都是爲了給家裏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