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是李鶴的愛妻,也是他的刀。
宮牆之中,自李鶴降生的那日起,就煙雲籠罩,失去了光。
那樣一個可怕的人,卻成了明珠的耀陽。
更深露重,蟬鳴簌簌,一輛轎輦在玉華宮前停下。
傾瀉的月華,投映出一道長長的人影。
明珠早早在宮前守着,李鶴自車上下來,極爲自然地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手,觸到一片涼意,擔憂道:“怎又忘了披外氅?”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爲她披上。
那雙小手卻毫無預兆地橫在他胸前,明珠拒絕了他的好意,說:“夜寒,殿下莫要着涼。”
李鶴動作一頓,眯起眼睛,方還是一片柔情,霎時冰冷。
明珠的阻攔,並未起到作用。
男人強勢地將衣服披上她肩膀,目的不再是爲她取暖,而是要她聽話。
這夜的深宮,註定不凡。
天星府算出今夜有月食之相,五十年難遇,皇上攜他的臣子、妃嬪一同在御花園賞月,五皇子李鶴卻告病提前離席。
這一夜,對明珠也是不尋常的夜。
直到煙花熄滅。
結束了。
她撿起被李鶴撕破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也無妨,反正她衣服多到眼花繚亂,只是那麼多,沒一件是真正屬於她的。
倏地,李鶴抓住了她要下榻的胳膊,那雙陰鬱的眸子不帶有一絲情感,只是極爲平淡地說:“你對本殿有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