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終於如願以償找到了最合適的金龜,成功擠進了海荊市的上流圈。
然,訂婚第二天,她做了個噩夢。
夢裏陳宗辭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低眸無聲睥睨着她。
驟然驚醒的那一瞬,噩夢成真。
陳宗辭出現在她廉價的出租房內,俯視着她,“想嫁?來求我。”
......
他許她利用,算計,藉由他拿到好處;許她在他面前作怪,賣弄,無法無天。
唯獨不許她,對除他以外的人,動任何心思。
......
讓神明作惡只需要兩步:掏出真心,狠狠丟棄。
林序秋走到陳宗辭跟前,他主動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麼喝那麼多?”
“你不在,就沒人限制我。這不,沒你不行。”
“你少來,我讓你來樂團看我練習,你來了嗎?都給你藉口不跟他們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誰呢。”
陳宗辭淺淺的笑,順從道:“知道了,下不爲例。”
周稚京垂着眼簾,站在一側,聽兩人說話。
陳宗辭的態度,溫柔似水,語氣都格外的溫軟。
溫軟的周稚京無端端的眼眶發熱,心裏發酸。
林序秋給陳宗辭喂水時,瞥見了他白色襯衣領子上的口脂痕跡,她面上保持不變,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說:“今天我照顧你,都這個點了,讓人家下班吧。”
陳宗辭心情不錯,順着她的話,讓周稚京回去。
走出楓林綠都,桑晚的車就停在對街等她。
周稚京:“多謝了。”
桑晚掃過她微微發紅的耳廓,問:“要不要去喝酒?我請客。”
“不了,明天要開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頭,將與林序秋的微信對話截圖,而後發給了陳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