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開門的保姆怕被責罵,忙告狀道:“太太,這個女人不顧我的阻攔硬要闖進來,還說要找先生。”
“甚麼女......”葉麗姝的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了安之素,後半句話戛然而止,瞳孔猛然一縮,像是見了鬼似得,手裏的托盤也嚇的從雙手間脫落。
嘩啦!
茶杯打落在地的聲音瞬間刺破安之素的耳膜,安之素的目光冷豔的看向葉麗姝,就像十五年前,她剛嫁進安家時,她第一眼看到她時的樣子。
“你......”葉麗姝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甚麼時候出來的?你怎麼出來的?誰允許你出來的?”
“呵......”安之素一聲嗤笑從雙脣間溢出,眼底透出一絲好整以暇:“病好了,就可以出來,這不是當年你們把我送進去的時候說的麼?”
葉麗姝的眼睛瞪了瞪,沒錯,這話是他們說的,可是安之素的病怎麼可以好?她不是應該一輩子頂着精神病的帽子待在那裏面嗎?爲甚麼她出來了,卻沒人通知安家。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像甚麼樣子。”葉麗姝愣神間,耳邊傳來了自家老公的聲音,她的心莫名的心虛了一下。
安之素呵呵了聲,語氣裏說不出的諷刺:“安董真是比五年前還忙,想見你一面,堪如登天。”
安博遠的腳步一頓,旋即快走了兩步,當看到安之素的小臉時,瞳孔和葉麗姝剛纔一樣縮了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同樣的問話,從葉麗姝嘴裏說出來,安之素只覺得諷刺,心裏還有點報復的快感。可當她的親生父親也這麼問她的時候,她只感覺心裏悶悶的,還伴隨着鈍鈍的疼。
安博遠問完之後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忙又補救道:“爸爸的意思是你的病好了,怎麼沒有醫生通知我,我去接你回家。”
這話落下,滿屋子的保姆抽了口氣。
爸爸?
她們紛紛看向安之素,這次的眼神顯然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