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三週年紀念日,時宜等了秦靖川一夜,卻等來一止離婚協議。
離婚當日,時宜連連孕吐,紅着眼睛問他:“如果我有孩子呢?”
而他面無表情:“不過是個孽種,打掉。”
他不要孽種,更不要她的孩子。
他大婚當日,她車禍流產,婚車從她的血泊中經過。
她捂住肚子,絕望哭求:“救救我的孩子。”
時宜用鮮血染紅了秦靖川婚禮的喜氣,也染紅了他一雙深眸。
五年後。
時宜帶着一雙兒女與秦靖川擦肩而過。
從此,矜貴孤傲的秦爺瘋了,日日追在時宜身後:“老婆,求求你再看我一眼。”
身後兩個小豆丁怒目而視:“渣男爸爸,請排隊。”
秦靖川的臉幾乎近在咫尺,時宜鼻尖籠罩着他身上好聞的冷香,像是雪山之巔凜冽中夾雜點慵懶的柑橘香氣,令人無比着迷。
控制不住的期待像是沸水中的泡泡,咕嘟嘟升騰起來。
“因爲......”秦靖川心口躁動,眼眸中情緒有剎那翻湧。
他收回手,微微闔眼,再睜開,已經歸於平靜。
“因爲爺爺。”
時宜升騰起來的泡泡一個個破開,本就無根的希望碎了一地。
也是,她在秦氏工作的事情爺爺一清二楚,如果擅自離職,爺爺定會猜測他們感情破裂。
“我可以暫時留下。”時宜斟酌了一下,“但爺爺身體好轉後,我會自己告訴他辭職的消息。”
她轉身要走,裙襬轉動,飛揚着勾人。
秦靖川的眉頭緊緊皺起:“你這穿的是甚麼?主管就要有主管的樣子,秦氏集團不需要勾引人得到機會。”
時宜的腦袋“轟”一聲炸開。
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的鈍痛。
不過一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工作裙,在秦靖川眼裏,竟然也成了不知廉恥的罪證嗎?
“我穿正常的工作服正常上班,擔不起秦總的惡意揣測。”
她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如果看見別人穿裙子就覺得不得體,那我認爲,不是裙子的錯,是對方思想齷齪,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