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烏雲翻滾,變天前兆。
姜翩然輕輕將茶杯擱在託上,平靜的目光看着面前身穿如意領旗袍的貴婦,開口:“媽,您還是將票投給景喬了。”
“董事會的結果出來了,我跟景喬僅差兩票,這兩票是您跟舅舅的對嗎。”
雖然大會的投票是匿名制,但姜翩然壓根不用去調查,就知道兩票是差在哪兒。
她來問任琦玉,想讓自己輸個明白。
任琦玉淡然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翩然,你不應該跟弟弟爭,姜家遲早是他的,總裁的位置也是。”
姜翩然哂笑,“媽,一星期前招標會上姜景喬非要強出頭,害集團白白損失五千萬!這一年你捫心自問我究竟爲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我沒有跟他爭那本就是我應得的。”
任琦玉“啪”放下杯子,語氣瞬間尖銳起來,“姜翩然,你在跟誰說話?”
“姜家是景喬的!公司也是景喬的!你能力比景喬出衆那你這個做姐姐的更應該不留餘力的幫他!而不是在董事會上與他難堪,跟他爭!”
姜翩然目光輕垂,視線落在任琦玉嫣紅的指甲上,心裏陣陣的發澀。
她沒有反駁更沒有說話,事實上在來的路上姜翩然已經能預料到任琦玉是這樣的態度,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從小到大,姜翩然無論做的有多好,有多優秀,都比不上弟弟姜景喬的一句“媽,我想要這個”。
姜家是從骨子根裏重男輕女的家族,姜翩然已經麻木了。
等任琦玉罵完,她才整理了衣服從凳上站起來,“媽,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您親生的,以後我會搬出去住。”
任琦玉瞟了她一眼,陰陽怪氣來了一句:“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