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月一聽,連偷人的話都說出來了,這還得了,她單身帶着孩子,本就容易讓人詬病,若真讓人懷疑起她的人品,豈不是她做點甚麼都覺得她是在偷人。
抬手捂着臉,就哭了起來:“我每天在家裏忙裏忙外侍候一家老小,這也就不說了,本是我爲人媳的本份,可哪來偷人一說,女人家的名聲何等重要,老太太是張嘴就來,卻是完全不顧我的死活,村長,你可得爲我做主,長風不是親生的,這是要逼死我啊!”
錢氏看着林滿月直瞪眼,她哪是要逼死她,只是不想分家而已,真是沒看出來,之前總是悶不吭聲的一個人,現在竟是如此能說會道,果然都是裝的。
“甚麼親生不親生的,就算不是親生的,我不也養他那麼大,沒沾到他一點光,反倒幫他養妻兒,我這可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攤上你這麼個喪門星,還有兩個討債鬼。”錢氏也跟着乾嚎起來,好似她纔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既然這麼嫌棄我們母子,那分家出去不是更合你的意,怎麼還不樂意了?”林滿月反問道。
錢氏哭聲一收,指着她道:“父母在不分家,我看你這個女人心思就是歹毒,就想折騰得我們這個家散了纔好。”
“你看你這話說得,既覺得我心思歹毒,不把我打發得遠遠的,反而一副捨不得我,非要留我在家裏的樣子,這是爲哪般?”
“鬼才捨不得你,你這個喪門星害人精......”錢氏話趕話說到這裏,頓時覺得不對,立馬收住了話頭。
林滿月卻是轉頭看向村長:“村長,你也看到了,婆母不慈總想磋磨我,小姑子又......不提也罷,這個家真沒有我們母子待的地兒,請村長做主,我們母子三人分出去單過。”
“陸老頭,這事你怎麼說?”
同住一個村裏,各家是甚麼情況,村長心裏門兒清,錢氏可不是慈善的婆婆,陸長風在她手裏都沒好日子過,更別提外嫁來的媳婦,想要村裏安寧,他這個村長就必須得管。
陸老頭是個愛面子的,被這麼多人圍觀家事紛爭,早就有些抬不起頭來,村長又問到他頭上,都沒多想,便點頭同意了。
“那就分家吧!”
“分甚麼分,這樣不敬公婆的兒媳婦,正該趕出家門,還分甚麼家。”
錢氏轉頭就衝林滿月道:“你休想佔我陸家的便宜,日子不想過了,自己帶着孩子滾,我陸家的東西,你一點都不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