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成親不足一月就和離,人送外號,宋月離。無權無勢無銀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瞎眼太后鴛鴦譜亂指一通,又得去給皇叔作填房,夫君冷漠,繼子腹黑,繼女嬌縱,這日子過得,好一個雞飛狗跳!
五更雞鳴,天邊隱隱泛起魚肚白。
蕭蔚忙了整晚,卻一無所獲,面帶倦色踏着霧氣跨進引嫣閣。
屋內燈火通明,掐絲琺琅香爐裏散着合歡香,姚月嬋素面朝天,纖纖素手撐着額頭,望着天空出神。
青絲披散,一襲素白寢衣,越發襯得膚色白皙清透,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只面龐上染了幾分愁意,甚是惹人憐愛。
冰封的面容上露了幾分柔情,蕭蔚取了披風,輕手輕腳的上前將人罩住,攬着她的肩頭溫聲一笑:“可是本王不在,你睡不着?”
姚月嬋似是纔回過神來,微微一驚,匆忙的低下眉眼,啞然的應道:“是有些不習慣。”
“王爺忙了一夜,累着了罷,妾身伺候您更衣。”
蕭蔚聽出這聲音裏頭的不對勁來,眉頭微蹙,走到她對面坐下:“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沒,沒有……”姚月嬋忙捏着帕子拭淚,復又勉強勾起笑意來:“就是王爺不在,妾身睡得不踏實,精神頭也不太好。”
只那笑意比哭還難看。
蕭蔚待她總是耐心得多,見她不欲多說便也再繼續問,只起身洗漱一番將人摟懷中躺會子。
待懷中的人兒呼吸平穩了,他這才又輕手輕腳的起身。
天色雖還未大亮,貼身丫鬟飛霜便已經帶着小丫鬟侯在廊下待命了,見蕭蔚從裏頭出來,忙屈膝恭敬的行禮。
蕭蔚面帶寒霜:“你們主子今兒怎麼了?”
飛霜垂着腦袋不敢看他,咬着脣不甘的呢喃一句:“主子不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