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嫁給厲霆琛三年,終究抵不過他藏在心裏十年的白月光。
確診胃癌的這天,他正陪着白月光給兒子做檢查。
她不吵不鬧,拿着離婚協議書乖巧離開,卻迎來更猛烈的報復。
原來他娶她不過是爲了給妹妹報仇,重病纏身之時他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這是你們蘇家欠我的。”
後來她家破人亡,父親車禍成爲植物人,她生無可戀,從高樓跳下。
“蘇家欠你的一條命,我還清了。”
向來矜貴的厲爺卻猩紅着眼跪在地上,發了瘋似的一遍又一遍求着她回來......
冰冷的江風迎面刮來,像是刀子一樣浸入骨髓的寒,蘇清予爬起來繼續追。
可她低估了現在的身體,還沒跑幾米就狠狠跌倒在地,車門重新打開,一雙鋥亮的手工皮鞋在她面前停下。
她順着男人筆挺的褲管緩緩上移,對上厲霆琛那雙冰冷的雙眼。
“厲......”蘇清予虛弱的開口。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上方,恍惚間蘇清予彷彿看到曾經驚豔了她歲月的白衣少年,她不由自主朝着他伸出手。
兩手交握的瞬間厲霆琛冷冷抽回手,給了她希望又毫不留情抽離,讓她起來的身體再度狠狠摔了下去。
本沒有受傷的她這一摔掌心正好摁在地上碎玻璃渣上,刺眼的血跡順着掌心滴落。
他的黑瞳一滯,卻沒有任何動作。
蘇清予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她想到從前自己手指割破一個小傷口就被他大半夜帶到醫院。
值班的醫生還笑稱:“這位先生,還好你來得早,要是再晚點傷口就要癒合了。”
記憶中的人和麪前的男人重疊,眉眼仍舊和過去一樣,不同的是從關心變成了寒霜密佈。
厲霆琛冰冷無情道:“蘇清予,別人不瞭解我還不知道你?跑完一千五還能翻跟頭的人,至於跑幾步路就跌倒?”
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輕蔑,好似寒鋒一刀刀割在她身上。
蘇清予咬着有些蒼白的脣解釋:“不是的,我沒有騙你,我只是生病了有些虛......”
沒有解釋完高大的男人彎腰,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粗糲的手指撫過她乾澀的脣,“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和你那個虛僞至極的父親一樣,爲了一點錢,不惜演這樣拙劣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