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連枝問她的丈夫赫城州:“少帥,聽說您命硬克妻?”赫城州俯在她耳邊低語:“日後-夫人就知道了。”
“莫憑瀾?不,鐵師爺,連枝跟他不熟,還是勞您多操心了,事後必當重謝。”
鐵師爺有些失望,“我本以爲都是世家,尹小姐又和……,算了,你回家等着吧,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縱然再着急也沒辦法,她只好先回家等着。
現下是二月,到了晚上涼寒入骨,她對車伕小馬說:“從莫府門口走。”
莫家一如往日大門緊閉掛着素白燈籠,一樹白梅只搖曳着幾隻疏朗的花,在冷冷月光下越發淒涼。
連枝的手在羊毛毯子裏絞了絞,然後低聲說:“走吧。”
“是。”小馬應了一聲,卻又回過頭,“大小姐,我聽說莫少舊疾復發好幾天都沒出門了。”
連枝冷哼:“怕是心病,心虛的病。”
小馬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拉起車飛奔回家。
剛進家門,連枝就聽到了哭聲。
客廳裏,婉娘和雨苼娘倆抱在一起哭,只有年幼的雲生上前拉住她衣袖,“阿姐,你這哪裏來的衣裳,還挺好看。”
雨苼跑過來拉開雲生,“小色狼,一邊去。連枝,你倒是說說,陳逸楓哪裏不好你要去嫖?”
雲生仰着頭問:“小姐姐,甚麼是嫖?”
連枝喚來奶媽把他給帶下去,然後纔對雨苼說:“你先管管爹的死活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成嗎?”
雨苼一跺腳,抱着她娘狠捶,“娘,你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