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解脫的秦果睜開眼,到了父母念念不忘的八十年代。
兄弟姐妹衆多,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對學業工作要求不高,空氣新鮮自由自在,這不就是她嚮往的生活嗎?
只是原主的家庭關係實在複雜,雖然親爸親媽,卻是爹不疼娘不愛,兄弟姐妹也分成三個幫派,她又脆弱敏感,三個姐姐一個哥哥也是處處針對她,她就是被三姐用被子捂死的。
那既然來了,秦果決定把原主的生活,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做個改變: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發揮一切可以發揮的,打擊堅決需要打擊的。
且響應當時的號召:生活奔小康,思想要開放,經濟要搞活。
只是初來乍到就碰到了個冤家路窄的男人,長得還很帥,看情況似乎得耗下去了。
一九八五年夏天的一個上午。
驕陽似火。
秦果斜坐在樹蔭下那片如茵的草地上,仰頭欣賞着龐大的杏樹冠,茂密的樹葉中一簇簇,一隻只紅裏透黃的大杏子,在陽光滋潤下,別具分風情的紅自嬌着。
隨手掐了株飽滿的蒲公英,噗,吹出一朵朵飄飄灑灑的小傘。
慵懶愜意的嚼了口蒲公英的莖。
甜絲絲的。
仰視天空,遺憾的是沒有一點風,樹上的杏子還沒成熟到自己落下的程度。
“果兒,果兒......”院牆外,準時響起了輕聲,試探性的呼喚。
秦果抿嘴一笑,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了那健碩的的杏樹下。
雙手抓着差不多有一懷抱粗的老樹幹,腰身上提,雙腳蹬在樹幹上,腹部用力,蹭蹭蹭,三下兩下爬上了高大的樹幹。
到了樹枝分叉處,抓着樹枝翻身攀了上去。
到了樹冠中,很快選準兩股出牆的枝條,抓着上面細的,踩着下面粗的,熟練輕巧地往前走、熱乎乎的樹葉誘人的紅杏輕拂臉龐。
這是雲都鄉林業站大院內,靠外牆的一棵大杏樹,樹枝伸出了牆外,成熟的杏子足足有小孩拳頭那麼大。
五黃六月的杏子散發出甜膩的味道,好似成熟女人身上的芳香。
秦果吸了吸鼻子,平衡好身體,踏着樹枝走到了院牆外,低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