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一想,他們那麼多年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後來弄得不冷不熱誰也不對付誰的樣子,難道竟然是因爲我嗎?
可是蕭暢安從來沒有提過,陸風羽也沒有在我面前說過。
哪怕是個死人,我的好奇心也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峯。
蕭暢安冷哼一聲,黑着臉道:「你到現在還認爲是你將輕語讓給了我?陸風羽,你自己當初爭取過嗎?一開始的陰差陽錯,你解釋過嗎?」
「誰說我沒有爭取過?蕭暢安,是你卑鄙無恥,從中作梗,那封情書從一開始就是我寫給輕語的,她錯以爲是你,你不甘心輸給我,所以才一直不解釋!」
「這麼多年,我倒想問問你,你真的愛過她嗎?你是如何對待她的?你連她病入膏肓都不知道!你配得到她的愛嗎?」
陸風羽的低吼聲從話筒裏傳來,我渾身都在發抖。
陰差陽錯......
原來我畢生所愛的男人和我,竟然不是兩情相悅,而是陰差陽錯......
我從主臥飄出客廳,停留在走廊的一面牆上。
那面牆上掛着一個很小的相框,裏面裱着那封情書。
蕭暢安家曾經也很有錢,後來他的父親因爲涉嫌經濟詐騙案坐了牢,家裏企業一落千丈,還欠了一屁股債,從此從天之驕子跌進了比普通人還不如的泥潭裏。
曾經,他也是清貴驕傲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是家裏唯一的繼承人。
而陸風羽則是百年醫學世家,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全是從醫的,他儒雅且風度翩翩的模樣,拿着一把手術刀的時候,也曾風靡過當年的醫學院。
他們兩個從小就跟同一個書法家學寫字,兩人寫的字幾乎如出一轍,到了能夠互相代替對方簽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