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第一人民醫院,某單間病房。
早就過了喫早飯的點兒了,林四月躺在病牀上正眼巴巴的等飯呢。
才五十歲出頭的林四月得了中風,由於錯過了最佳診療時間,所以導致她直接偏癱,口不能言,只能躺在牀上等人伺候。
病房的門兒開了,進來了長相差不離的一對男女,他們是被林四月撫養長大的雙胞胎侄子侄女。
兄妹來是來給林四月送早飯的,但林四月一看到侄子林浩手裏端着的那一大海碗泡在水裏的油條,她就直反胃。
曾經她靠炸油條供兄妹倆讀書,天天炸油條,喫油條,林四月真的對油條夠夠的了,一瞅見油條她就噁心。
她的侄子侄女明知道她噁心油條,卻還拿油條給她喫。
“姑,我們知道你討厭油條,我們保證這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喫這玩意兒了。”林娟用白眼仁瞅着林四月,她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沒等林四月明白過來是咋回事呢,她緊閉的嘴已經被林娟給掰開了,林浩則用鐵筷子把被水泡囊了的切成塊狀的油條使勁兒朝林四月嘴裏搡。
林浩一邊朝林四月嘴裏搡油條,一邊嘟囔着:“姑,你喫飽飽的,到了那頭你也餓不着。”
林娟跟着附和:“是啊姑,我們也是讓你不繼續遭罪啊。你癱在牀上得需要人伺候你拉尿,活着還有啥意思呢?我和我哥也都是有孩子要照顧,有班兒要上的。如果多了你這麼個累贅,我們的日子咋過呢?姑是最疼我倆的,肯定能理解我倆。”
第一塊油條已經進了林四月的嗓子眼兒,沒等下去呢,林浩開始往裏搡第二塊油條。
林四月的身體不能動彈,嘴被林娟掰着,林浩用鐵筷子不停的朝她嘴裏塞着油條。
這個時候林四月既動彈不得,同時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狠狠的瞪要把自己置於死地的兩隻白眼狼。
第一塊油條剛從嗓子眼下去,第二塊油條就來了,一個沒留神第二塊油條就堵在氣管兒裏,第三塊,第四塊油條陸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