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寒風吹得病牀上的柳萱直打冷顫,她摁了摁牀頭的呼叫鈴,一直不見護士來。
估計是嫌她這幾天的治療費沒交清,幾天前她被車撞了,粉碎性骨折,漂亮的臉蛋上也留下了一道難看的疤。
老公和婆婆已經很久沒露面了,剛下手術檯的柳萱身體還很虛弱,哪都去不了,她無奈的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現在她還能指望誰呢?爸爸兩年前因公殉職,柳家僅有的那點家底,早就被嗜毒如命的母親和弟弟敗光了。
晚上,唐北澤破天荒的來醫院了,柳萱心底閃過一絲暖意,想到醫院多次催款,她動了動嘴脣,有些晦澀的開口。
“北澤……這次我住院,讓你費了不少心,只是今天醫生來問我,還有一部分餘款沒交,是怎麼回事?”柳萱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丈夫,緊張的端着熱粥的手都在抖。
“你除了錢還能不能跟我提點兒別的,一天到晚就是錢錢錢,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種女人。”唐北澤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揚手打翻了柳萱手中的粥。
“嘶……”柳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唐北澤厭惡的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紅彤彤的人民幣,打發叫花子般摔在柳萱臉上。
“拿錢滾蛋,你知道你這雙腿花了我多少錢嗎?三十萬了!你甚麼妻子義務都沒盡過,還要我給你花錢。”說完,唐北澤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從父親去世後,一切都變了。
柳萱用燙的發紅的雙手捂住眼睛,還是阻止不了那裏潺潺流下的淚水。
出院那天,柳萱一人拖着未痊癒的腿回了家,剛進門便看到自己的丈夫和一個女人舉止親密。
“北澤,這就是你‘前妻’啊!可有點掉你身價。”一個身穿大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親暱的挽着唐北澤,挑釁的看着柳萱。
唐北澤低頭在女人臉頰上輕啄了一下,兩人旁若無人的在柳萱面前你情我濃,彷彿她纔是外人。
“你是誰,爲甚麼會出現在我家!”柳萱氣血上湧,心臟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北澤,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