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草以爲自己遇到了良人,不顧門第,一頭栽進去。
後來她知道了,再深的感情也只是空中樓閣。
她愛屋及烏,禹安昌恨屋及烏,終至一句一傷,無話可講的地步。
黎萱草踉踉蹌蹌再次來到定國將軍府。
這次門房得了吩咐,爽快放她進去。
看到一臉嘲諷的禹安昌,她眼底一片空茫:“是你吧,那點錢對你而言不算甚麼,爲何要做得這麼絕?”
“是不算甚麼,但憑甚麼便宜你?”禹安昌冷笑:“親人受難的滋味,有多痛,你終於嚐到了。”
無情的話像是冰水,將黎萱草潑了身心寒涼,她瞬間淚如雨下,冷至透骨。
實在沒辦法,她只能回家試着跟娘商量,將住着的青磚小院給賣了。
黎母一聽就怒了,強烈反對:“這裏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後的回憶,不能賣!”
“娘,你的命要緊!以後我會努力賺錢,將它買回來……”
“買回來也不一樣了!”黎母喘着粗氣咆哮,又抬起手狂躁地打黎萱草:“你爹在那看着你!你這個不孝女!我不吃藥了,我這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家裏!”
黎萱草一把抱住她,強忍着心酸,像是哄孩子似的,不停說着:“好,好,我會想辦法弄到錢的,保證不賣咱家的房子……”
前段時間娘老說自己在家裏能看到爹,她還以爲是太過思念。
現在才明白,是腦中的異物讓她記憶錯亂了。
娘是愛她的,娘是因爲生病才這麼暴躁。
酒肆。
黎萱草在這裏充當賣酒女,目標很明確,就是最短時間賺到最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