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抬起頭,撞入一雙深邃冷酷的瞳眸中。
傅域東薄脣微抿,宋淺如救命稻草那般緊緊揪着他的衣襬,眼眶裏迅速浮上一層水霧:“你相信我,我沒有出軌,我也不要離婚,爸說過的還等着我給他生個孫子呢……”
傅域東的視線緊鎖在她高高腫起的左臉,修長白皙的手指挑高她的下顎,聲色喜怒不辨:“你臉上的巴掌,誰打的?”
“我……”
宋淺的話音還在喉嚨裏打轉,葉菀月就追了出來。
一看到傅域東也在這裏,她立刻變了臉色,恢復成一貫的高雅聖潔,走上前熱絡地拉着宋淺的手:“小淺,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我都說了相信你不會給域東戴綠帽的,怎麼還非要自殘以證清白呢?咦,域東你也在,你不是去公司了麼?”
“有份文件忘了拿。”傅域東淡淡解釋着,盯着宋淺的眸光卻又嘲諷至極:“自殘證明清白?你清白的了麼?自討苦喫!”
她昨晚不是初次。
但他以前從未碰過她。
沒有背叛他,簡直是天大的謊言!
他眼底的質疑讓宋淺胸口裏堵着一塊沉重的海綿,渾身寒涼,感覺一件最荒唐最可怕的事正被冠在她頭上。
“是啊,你瞧瞧這麼漂亮的小臉,都腫成這樣了?”葉菀月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走,跟媽回房,媽給你上點藥。”
葉菀月手下用了暗勁,攥的宋淺手骨生疼,沒有人知道,葉菀月人前人後竟然是這樣天差地別的兩張臉,人前柔婉,人後毒辣。
“域東,我要跟昨晚那個男人對峙。”宋淺忍着痛,臉色蒼白卻直視着傅域東。
她青稠般的發鋪在雙肩,墨色的瞳仁帶着委屈和無辜,期待地望着他,傅域東厲眸微眯,兩人四目相對,幾秒後,男人冷笑着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