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我眼裏,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讓顧輕歌毫無生氣。
馬車十分簡陋,沒有軟墊,顧輕歌只能坐在堅硬的車板上,靠着車壁來緩解震盪。
可是山路崎嶇,身上的枷鎖不停的磕到肚子,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到後來完全分辨不出是動了胎氣的疼,還是被撞的疼。
她大聲呼救,想讓馬車慢下來,可是沒有人理會她,外面的人都害怕謝寒塵的憤怒,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鮮血自腿間流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在心裏祈禱着,這個孩子一定不要有事,若是孩子能好好的,她回去就自動下堂,她去邊疆找父親去,父親那麼疼愛她,一定不會嫌棄她,也願意保護她和孩子。
她想着想着,便淚流滿面,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睛,她看着昏暗的房間,潮溼的地面,緩緩的坐起來,藉着微弱的月光纔看清楚,這裏是一間柴房。
枷鎖尚未除去,她想摸摸肚子都做不到,可是即便如此,現在的渾身無力和虛弱都告訴她,那個孩子,怕是沒了。
她顫抖着,緩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脈搏。
“將軍。”
房門被打開,顧輕歌看着那個逆光而來的男人,依舊高大挺拔,是自己傾心之人。她的眼淚驀地掉下來,又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如霜的命保住了,你該慶幸,不然現在你已經再去給她陪葬的路上了。”
謝寒塵嗓音清涼,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還是讓人來卸了她的枷鎖。
顧輕歌看着他,笑了:“可是我的孩子,沒了。現在,我有些後悔那一劍刺偏了,她顧如霜就該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