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鬥獸場裏,一個衣衫襤褸的娃娃被關進高大的鐵籠,冰冷的寒光刺激着她的肌膚。
周遭是抑制不住的人羣喧譁,沸騰得彷彿要把鬥獸場掀開。
在鐵籠不遠處,一條餓狼正對着籠子裏的人虎視眈眈——只要那個娃娃一動彈,它就會立刻撲上去,將她拆吞入腹。
看臺上,身着寶藍色長袍的男子興致缺缺地望着鬥獸場上的小人兒,過了一會兒,仍不見她動彈,不滿地轉身問道:“四哥,這小奴隸都快死了,怎麼想着將她帶了上來?”
鬥獸場看的就是一個鬥,這小奴隸病懨懨得,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趣。
被他喚作四哥的人目光陰沉,看向場地中間鐵籠子裏的人,隨口道:“留在牢裏也是佔地方,早日解決,也省的我費心。”
陰鷙的目光投向鬥獸場,觀察着在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費心是假,早日解決是真。
這小奴隸能耐得很!不過在地牢裏待了幾日,便與那些奴隸混到了一起,旁敲側擊地知道了不少事情,竟還想着以此爲威脅,讓自己放她出去。
今日,她要麼死在鬥獸場,要麼,就由他親自解決!總之,她只有一個死!
散發出精光的眼睛掃視了一圈鬥獸場,停在了鐵籠的方向,目不轉睛。
觀衆席上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唏噓,這小奴隸還沒有鬥就已經奄奄一息了,估計今兒個是沒得看了。
就在他們心痛自己白花了二十文錢的時候,鐵籠裏的女娃兒卻忽然微不可察地動了兩下,意識也漸漸甦醒過來。
一陣炸裂的疼痛送頭顱延伸至四肢百骸,葉君顏痛苦地捂着頭,發出一聲悶哼。
“唔——”她抬頭,睜開眼望着四周,卻瞬間呆住,這裏不是她記憶裏的地方,這是哪兒?
長袍?束髮?野獸?這裏是未開化的原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