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餘深難受地睜開雙眼,望着一旁空蕩蕩的枕頭,她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頭仍舊昏昏沉沉的。
當她身上的被子滑落時,她怔了兩秒,腦中立馬浮現昨天包括昨晚的所有場面,還有顧銘昊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瘋一般地揪着自己的長髮,懊惱得快崩潰了。
人果然是不能酗酒的,瘋起來甚麼事都幹得出來。她保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本來想把這份美好留到新婚之夜的她,竟然在昨晚主動送出去了。
喝酒解愁,這愁不但沒解,反倒把自己給賣了。
餘深下了牀,去浴室洗漱之後,匆匆回餘家準備換身衣服再去事務所。
她剛到家,經過大廳時,早就等候多時的餘建國立馬就拉住了餘深的手,諂媚地笑道:“餘深,你昨晚表現的應該還不錯吧!”
餘深厭惡地看着餘建國那噁心的嘴角,硬生生地揚起嘴角說道:“我表現得非常好,不過我開的條件不是幫你公司度過難關,而是一分錢都不要給你。”
話落,餘建國臉上的笑容瞬間斂起。
他揮起手毫不猶豫地給了餘深一巴掌,怒罵道:“你個吃裏扒外的傢伙,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說說你有甚麼用,當甚麼律師,你書讀到腦子進水了。”
餘深捂着自己發麻的右臉,緊抿着脣,看到餘建國氣急敗壞的樣子,她譏諷地笑了,“餘建國,你明知道我會壞了你的好事,爲甚麼還要讓我去陪人上牀?”
“顧銘昊的條件那麼好,如果你能當上顧家的媳婦,那我們餘家……”餘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深冷冷地打斷了。
“我不稀罕。”餘深排斥性地低吼着。
她雙眸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望着餘建國,哽咽地說道:“餘建國,不要把自己說得太偉大了,自從媽死後,你甚麼時候關心過我?在你的眼裏,你的心裏只有那個女人還有你的寶貝女兒餘然。”
“餘然是你妹妹。我關心她有甚麼錯?”餘建國恨鐵不成鋼地數落着,“還有,如果我不關心你,我怎麼會把你介紹給顧銘昊,你要知道顧家在福城的名聲和威望,你要是有手段,有本事嫁進顧家,還用得着天天拋天露臉地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