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尖銳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開:“就三天時間,你趕緊去問唐北澤要啊!以前你爸爸給了他多少錢,現在就問他要十萬你要不來?”
柳沫的心‘咯噔’一聲墜入天寒地凍的湖底,也許在她的眼裏,自己那點兒可憐的自尊跟柳書語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幾經周折後,柳沫知道唐北澤今晚在‘魅色’有個應酬,對方是他的大客戶,能不能拿下這個合同至關重要。
唐北澤素來愛面子,如果自己在他客戶面前問他借錢,礙於情面,他不好不給。
找到唐北澤時,他正殷勤的向一個男人敬酒。
男人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背椅裏,清雋的面容被燈光掩去了大半,依舊難掩出衆的樣貌和氣質,他看都沒看一直端着酒杯的唐北澤,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氣質。
柳沫收回目光,有些怯懦的喚了一聲:“北澤……我有件事想要找你。”
唐北澤順着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往上看,觸及到那道猙獰的疤痕時,露出一絲厭惡:“我跟你沒甚麼好說的,放手。”
柳沫爲難的咬了咬脣,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
“我也很不想麻煩你,離婚協議我簽了,以後絕不會再來干涉你,只是現在我需要十萬塊錢,你能不能給我?”
唐北澤看着柳沫的目光,從不可置信變成了怒不可遏,一把拎起柳沫的劉海:“還來管我要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賤啊!”
剛剛在江陵集團的宋總面前碰了壁,自己花了大價錢託了關係將這尊神請了出來,結果一晚上沒給過自己一個正眼。
唐北澤心裏正憋屈的慌,看見柳沫就更加的憤怒,再加上他喝了點兒酒,此時再看這個沒了身後老爹的孤女越看越生厭。
“憑甚麼你問我要錢我就得給你,我是慈善家嗎?這些陪酒的小姐們賺錢都還得出來陪酒,憑甚麼你柳沫一張嘴,我就要給你錢!”
唐北澤揪着她的發將她往酒桌上按,頓時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得她幾欲作嘔,“要不你把這酒都喝了,你喝了,我今天就給你錢,別說十萬,二十萬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