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是來面試的。”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蘇離的俏臉有些紅,她小聲提醒。
沈彥白收回目光,又變成了冷漠倨傲的樣子,“回去等通知,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真的嗎?”蘇離興奮的整張臉都是暖融融的。
沈彥白眸中微變,卻面不改色,依舊冰冷,“真的。”
蘇離連忙道謝,隨後轉身往外走,不想那門被剛纔那麼一折騰,硬是有些打不開。
沈彥白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將門打開,只見他手臂上一條駭人的傷疤露了出來,猩紅的傷口還隱隱的透着血。
蘇離裝作沒看見一樣,大步走了。
她想,心理醫生,可能多半都是有些癖好的吧。
只是她前腳剛走,真正的醫生就到了。
“彥白,你又在做甚麼!”嚴姜一見屋裏滿地狼藉,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自殘,氣的他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沈彥白眉頭一掃,凌厲的眼神過去,嚴姜就偃旗息鼓了,雖說兩人從小玩到大,但那人身上總帶着一股子令人臣服的傲氣,讓他也不敢肆無忌憚的發火。
“你不能再這麼做了,時間長了,會容易出事的。”嚴姜改爲小聲勸說。
沈彥白的眸光這才軟和了下來,他將外套脫下,露出裏面的白襯衫,白襯衫接近胸口的位置已經是殷紅一片,他很自然地將襯衫脫下,露出傷疤找來消毒藥水,看也不看嚴姜一眼,“大驚小怪,我又沒死,你吼甚麼?”
是沒死,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你還沒怎麼着,身邊的人就得先死了,嚴姜此刻只敢腹誹。
“想我不這麼折騰也行,你把我的記憶打開,就甚麼事也沒有了。”沈彥白利落的上好藥,將消毒水隨手丟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