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是他的掌中寶,心頭肉,從小護着她長大。
可後來,他害得她的父親死在手術檯上,又生生將她腹中的孩子剖出,她如瘋如魔,將一把利刃插進了他的心間。
他的眉頭擰緊,下顎繃了繃:“你不是想救你爸嗎?說啊!”
她咬緊了嘴脣,不一會兒,嘴脣就咬出血來。
她答應過嚴母的,她不能說。
她緩慢而又堅定地搖着頭。
“時薇——”他咬牙切齒:“你寧可自己的父親坐牢,也不願說出你和賀延禮的那點事?”
“你就是爲了這個?”她流下了絕望的淚水:“嚴世淵,我以爲,我不說,你也會信我的,你能懂我對你的真心,相信我不會背.叛你!”
“你到底有甚麼不能說的?”他的聲音拔高。
兩人爭吵的聲音,傳出隔音極好的辦公室,外間的工作人員都聽到了。
她心裏憋得難受極了,喘不過氣來。
“滾——”他的語氣又冷又狠。
她轉身,失魂落魄地出了辦公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單薄針織,身影單薄得彷彿風一吹,就會跌倒,腳上只穿着一隻拖鞋,另一隻腳赤着,上面有幾處傷口正在流血。
她從家裏趕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沒換鞋,也不知道另一隻拖鞋跑丟到哪裏去了。
他雙手攥成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心中的憤怒更盛,卻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