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我幾乎用光了我所有的熱情和勇氣,愛着厲長庚。我們熬過了感情中的三年之痛和七年之癢。但這十年之傷,卻是終究熬不過了……因爲,他不愛我。
厲長庚神情微微一頓,轉瞬恢復了惱怒交織的模樣。
“行啊顧星言,我剛說完你就懂得順藤摸瓜編鼻癌,長能耐了!”他的話語中,透着顯而易見的譏諷和不信。
我呼吸一窒,再也沒有一絲絲想要解釋的念頭。
他沒有對我說出‘鼻癌’感到一星半點的震驚和擔憂,有的只是諷刺和厭惡。
這就是我背棄一切飛蛾撲火要嫁的男人,這就是我寧願讓自己卑微到塵土也要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我生生嚥下嘴裏的腥甜,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用力往厲長庚身上砸。
“厲長庚!”每一個字都像是撕扯着我的聲帶摻雜着血肉從嘴裏鑽出。
我渾身疼到連氣都喘不過來,但還是執意繼續說道:“我們之間到底誰背叛誰,你心知肚明!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喫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厲長庚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打斷!
“啪”清脆震耳,甩得我兩眼發花,耳朵都嗡嗡作響。
在一起十年,這是厲長庚第一/次動手打我。
厲長庚應是沒料到我會出言雙標他,惱羞成怒:“我在外逢場作戲是工作需要,你在家裏做金絲雀還不知足!程楓那小子十年前就對你心懷不軌,現在你都結婚這麼久了,這倒胃口的模樣還能讓他對你戀戀不忘!”
說着他將我甩到沙發上,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說,我不在家這幾天,你跟程楓做到哪一步了?”
話落,不顧我的掙扎,直接欺身而上。
我痛得直哆嗦,全身的骨架都快散架了一般,意識都變得散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