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涼,天陰陰,靖國公府癡傻三小姐在出殯的棺材中醒來......
前世被軟飯男誣陷到槍口下,今生又進了傻子身,對,她就是這麼倒黴,只能折點別人的好運來沖喜。
打嬸母,鬥姨娘,戰堂姐,損渣男,甚至還要染指江山,人前她依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廢材,人後她翻雲覆雨,仿若嗜血的玉面修羅。
“不但冷血,身體也那麼冰涼,本世子願作犧牲,幫助你如何?”
某人邪魅勾笑。
她發現,多歷害的招在他面前都不是招,因爲他善於見招拆招。
她不服,明明聰明絕世的她,卻在他手中栽跟頭,而他不過是爲了讓她臣服他——無恥,可笑,不要臉!
拒絕天子賜親的男子,分明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她自以爲抓住了他的軟肋。
“欺君,不欺你。”
某人一副她佔了便宜的樣子。
候門和宮門之間詭譎莫測, 爲了府門的昌盛,她和他執手,一路披荊斬棘,踩過屍骸,穿過血腥,神擋殺神,笑傲乾坤。
宮無傾癡癡呆呆地盯着兩人,忽然神祕兮兮地笑了,伸出纖細蔥白的小指,指着銀面男子,“咿,他沒有臉。”
老者搖頭,“翁主死裏逃生一場,癡傻卻是更嚴重了。”
丫頭搬來一個文椅,放在榻旁,老者坐下,手搭在了宮無傾的腕部。
男子佇在一旁,也許是嫌昨日去了亂葬崗一趟晦氣,他換了一身玄紋雲袖的紫色羅袍,衣襬穿繡着曼珠沙華的圖樣,清涼中任是憑添了三分妖嬈。
他涼涼掃了歪頭對着他流涎的宮無傾一眼,“師傅?”
司馬川皺眉,目光落到宮無傾的臉上,揣摩端詳着,“毒已經排盡,脈象平穩,體內並無其他異常,問題只在大腦神經,許是一輩子也治不好了。”
銀麪人俯身下來,盯着宮無傾的眼睛,不動聲色中,自有令人窒息的壓迫力,“你知不知道,是誰害的你?”
宮無傾抓起被子,一副害怕的樣子,往角落裏躲,“怕,怕,唔,你要非禮我,要非禮我......”
銀麪人扯起脣角,“你以爲,我會便宜了你?”
司馬川咳嗽了一聲,手撫在宮無傾的腦門上,似乎帶着神奇的力量,宮無傾感到一陣心安,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看着這二人。
果然,這個男人救她,目的不簡單。
司馬川將銀麪人的話重複問了一遍,宮無傾只是搖頭。
“許是驚嚇過度,失去了記憶,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她。”司馬川推斷道,他問了一下熙原候府的一些基本情況,宮無傾都答偏了。
銀麪人像看一個棄子,“既然如此,不如請回棺材吧!”
司馬川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