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裳寫完了信,就把信交給了香兒,並且再三囑咐香兒,一定要把信交給林雨柔。香兒很是奇怪,他們家的小姐居然給林雨柔寫信?!季雲裳不是最討厭的就是林雨柔麼?今個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怎麼樣?香兒本來想多問幾句,但是季雲裳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香兒就沒有再說話,只好去送信了。
季雲裳爲自己沏了一杯茶,翻開了《詩經》,一邊看一邊品着茶,人生幾大樂事,莫過於琴棋書畫詩酒茶了。
在季雲裳閨房的不遠處,清河看着香兒走出了門,緊接着就跟着香兒一同出去了。
清河看着香兒去的方向是林尚書的家裏,就皺了皺眉頭,人人皆知季雲裳與林雨柔不合。如果說季雲裳是一簇灼熱的火,那麼林雨柔絕對是一汪溫柔的水。自從兩年前季雲裳揚言要嫁給攝政王之後,季雲裳就和林雨柔結下了樑子。
林雨柔與攝政王從小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羨煞旁人,但是經過季雲裳這麼一攪和,林雨柔和攝政王的婚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林雨柔嫁過去也頂多是個側妃。林雨柔好歹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林尚書自然不會願意讓自己家的女兒去給人家做小老婆,就算正妃是丞相的千金又怎樣?所以從那兒之後季雲裳和林雨柔就開始水火不容。
清河不明白了,季雲裳現在又在玩甚麼花招,於是他決定觀察一會兒,再看看具體情況。
香兒來到林府的後門輕輕的扣了扣門,只見一個小廝來開門,香兒便與那小廝說:“你家小姐可在?我奉我家小姐之命來給你家小姐送信。”
“我家小姐一大早就去清心寺禮佛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那小廝看出來這是季雲裳的貼身丫頭,香兒,就有點不耐煩。林府的人都不喜歡季雲裳,季府的人也都不喜歡林府的人。
香兒皺了皺眉頭,說:“那我將這封信交付於你,你一定要親自交到你們家小姐的手中。”
“好。”
香兒把信件交給了小廝,就走了。小廝收下信件,就準備關門。就在這個時候,清河縱身一躍來到了那小廝的面前。
那小廝被嚇了一跳,清河看着那小廝,就說:“莫怕,剛剛那個人跟你說了些甚麼?”
那小廝本來想要叫人,卻被清河攔住了,清河拿出幾兩銀子塞進了小廝的手中,那小廝便老實下來,向清河交代:“她問我我們家小姐在不在,說是來替季小姐送信的,我說我們家小姐不在,一大早就去清心寺禮佛了。她就把信件給了我,叮囑我一定要親手交到我們家小姐的手中,就走了。”
清河皺了皺眉頭,信?季雲裳寫信給林雨柔做甚麼?
“能否把寫封信給我?”清河直言不諱,他覺得沒有必要拐彎抹角,這對他來說是個重大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