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到一窮二白的六零年代,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唐唯唯有抱緊大腿不鬆手,只等八月十五月圓夜,天門大開回現代。
某個月圓夜,兩隻萌娃病怏怏喊娘,她抱着滾燙的小身板不忍撒手......
某個月圓夜,硬漢垂死病中起不來,抱着她香軟的小身板死活不撒手......
某個月圓夜,她和硬漢步入婚姻的殿堂,月亮都替他們歡笑......
褪去了白天的冷冰冰,昏黃的煤油光亮籠罩在他身上,給他平添了幾分柔和。
顧向東抬眼看向她,隨手拿出一個小塑料瓶,遞給她,“這裏面是紅藥水,你在傷口上塗一些,傷口會好得快些。”
他大半夜在這裏等自己,就是爲了給自己送藥?
唐唯接過紅藥水,“謝謝你啊。”
假裝不去看她這副乖巧撩人的模樣,顧向東移開眼,“房間留給你和平平安安一起睡,我今晚不住家裏。”
說完,顧向東抬腿就要跨出門檻,往外走。
唐唯趕緊喊住他,“那你睡哪?”
顧向東家就三間並排的正房,一間竈房,一間堂屋,剩下一間大房間,平時他和兩個娃住一屋,也方便照看兩個娃。
房間留給她和兩個娃,他咋辦?
顧向東披了一件衣裳,回頭看向她,“我還有活兒,你不用管我。”
“都這麼晚了,還能有啥活兒?”
“大隊裏每晚都要留人看守牛棚,今晚輪到我了。”
“哦。”唐唯搓了搓小手,“謝謝你讓我留下。”
“咱們認識沒多久,你一直在說謝謝,你們那的人都這麼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