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以爲秦九歌不懂皇上稱號的意思,眸地嘲諷地瞪着她,語氣高傲,“娘娘,老奴是皇上特意派到春喜宮來的,跟這幾個被賞賜給您的四個太監宮女的,可不是在一個圈圈內的,皇上當初對老奴有云,若是春喜宮內的人有一處不規矩、不得體的地方,老奴有其責任廢除、調任。其中意思,就不必老奴跟你解釋吧?”
身下的宮女紫竹以爲自己的小命休矣,兩眼一番,徑直地癱軟在地,昏了過去。
“紫竹姐姐,你醒醒,紫竹姐姐......”
“皇上駕到!”屋外,竟是突兀地響起太監公鴨似得細嗓門。
秦九歌以及王嬤嬤等人聞言,紛紛跪倒在地。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冷妃,何事大清早就在宮裏嚷嚷個不停的?你就是這樣管教你的人嗎?”
一道擲地有聲的冷傲聲緊跟着從門外傳來,微微敞開的屋門被太監小林子麻利地打開,秦九歌心咯噔地打了個機靈。
“回皇上的話,臣妾就是想要好好管教臣妾的人,故而這春喜宮顯得吵嚷了些。”秦九歌佯裝乖巧地跪在地上,秀美的容顏微微向上翹起,精緻的五官配合着清水芙蓉的裝扮,道不盡的華貴美麗。
敖錦風冷寂狹長地望向秦九歌今日的妝容,有那麼一瞬間,眼底劃過讚賞,但思及她秦九歌的父親秦左相時,面上立即陰沉不定。
那該死的秦雲,剛纔下朝後,居然明目張膽地進入他批閱奏章的宣政殿,口口聲聲逼迫他要還他女兒的公道。
哼,他堂堂崇文帝封個妃子輪不到他一個外人管教。
“朕賜你宮女太監,你卻在進入春喜宮的第一天,鬧得宮內整個院外都能聽到你們的吵嚷聲,朕真是懷疑,你是怎麼做到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敖錦風狹長的冷眸掃到地上昏迷不醒、額頭正淌着斑駁血流的粉衣小宮女,黑眸陰惻惻地眯起。
“皇上,臣妾不才,懂些四書五經,偶然幸運攀上了這名諱。無足掛齒。”想着古代人的咬文嚼字,秦九歌扯把了兩句。
“你到是厲害,偶然的機會也被你碰上,這宮女......”敖錦風的話還未說盡,跪在秦九歌身後的王嬤嬤仗着自己曾餵了皇帝幾口奶,兀自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