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說,欠甚麼還甚麼,她欠了他一個孩子。孩子還了,安先生還要利息。沈嘉魚問他,利息是甚麼?他看着她,喉結上下滑動,“利息就是……你的身體。”她拒絕,“你這是出軌。”他回答,“不,我是在追求詩和遠方。”後來,她站在鐵軌上,在火車的呼嘯聲裏看到了自己的詩和遠方……
晚上八點多,忽然電閃雷鳴。
沈嘉魚忙去關窗戶,她明天出月子,大人孩子都不能受風。
房門開了,穿堂風呼呼的刮進來,她回過頭,很驚訝的看到了安瑾川。
上次見他還是在醫院裏,雖然疼得死去活來,但是嘉魚記住了他說“先保孩子”的冷靜模樣。她不恨他,畢竟她只是個代.孕的,一個生養工具。
從最初的愕然到清醒,嘉魚的第一個動作是從嬰兒牀上抱起孩子。
安瑾川一步步走過去。
嘉魚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脣,他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兒上,緊張出一身的汗水。
嘉魚的神經繃緊心跳如鼓,不知道他要幹甚麼。
擦身而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窗把,關好後對沈嘉魚說:“明天我會把孩子帶走。”
心就像被突然的撕扯開,然後被塞上了冰,嘉魚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我……”她不敢看男人深邃冷漠的眸子,抱着孩子蹭的鑽出去,“我給孩子餵奶去。”
看着消失在漆黑走廊裏的女人,安瑾川捻了根菸,一閃一閃的猩紅光點中眼睛更加深幽。
房門被推開,嘉魚來不及整理好衣服,她微張着粉潤的脣瓣看着侵入者。
男人看着她水嫩的肌膚,不由得喉嚨發緊。
她才二十一歲,花一樣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