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御鳳瀾渾然不知雪頸上留下的記號,揉着脖子去照銅鏡。歪着頭看了半天,疑惑地問:“是蚊子咬了嗎?”
“剛剛公主在外面發生過甚麼?”藏心看出她走路也不太對勁,焦急地問。
“於雯那臭丫頭,設了陷阱給我。我暈在一個小院子前面了,是個老婆婆救了我。”御鳳瀾也覺得不太對勁,那迷迷糊糊看到的男子,還有這可疑的痕跡,她心一沉,丟開銅鏡,推着藏心出去。
她又不是當年養在深宮的小丫頭了,這些事雖不是全懂,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她還是仔細地看了一下全身,然後腦子裏嗡嗡地響,彷彿有掛鞭炮在耳朵裏不停地炸,頭越來越疼了。
“去找玉娘問問。”她搖晃了一下,匆匆出門。
“公主!”藏心已明白大半,額角青筋畢露,“我要S了於雯那賤人。”
“好了,自然要毀了她!現在我出去一趟,你不要鬧出動靜,讓王府注意。”御鳳瀾聲音有些發緊,拿了斗笠戴上,從後門出去。
“公主!我和你一起去。”藏心固執地跟了上來。
御鳳瀾沒有拒絕,與他一起匆匆趕往珠玉苑。那是京中最大的舞姬館,酒都由她這裏提供。珠玉苑的玉娘原是她的對頭,但有客人在玉娘那裏見了她一面,豪擲千金想讓玉娘牽線搭橋,要與她紅鸞帳裏一約。她和玉娘聯手,騙了這人的五千金。從此二人成了一條船上的密友,她們的宗旨就是“能騙多少是多少”。
“甚麼?”玉娘拉着她,看了過後,好半晌才倒抽口涼氣,“這男人得是憋了千年萬載嗎?你能不疼嗎?”
“甚麼意思?”御鳳瀾心一沉,慌慌問道。
“呵呵。”玉娘斜眼睥她,冷冷地說:“你也別裝純潔了,你真是頭一回?裙襬和牀榻之上可有血漬?”
御鳳瀾並未看到有血,但聽玉孃的意思,清白是真的沒了。
“你就看看就知道?”御鳳瀾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