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格詳採福澤宏,詩書滿腹看功成。豐衣足食多安穩,正是人間有福人。簡伊出生的時候,一個算命的老頭送給了她這四句話。可是,她一出生就沒有爹,母親帶着她嫁人,繼父卻從來不以正常的眼神看她。爲了報恩,她借出了自己的子宮,卻不想因此,人生走向了一條不歸路。直到多年後的某一日,清貴冷俊的許先生長指挑着她的下頷,一雙灼灼的桃花眼睨着她,笑容討好又魅惑地道,“許太太,老大和老二都是人工受孕的,從老三開始,我們該自然受孕了吧?”簡伊斜睨許先生一眼,一把拍開他的手,“哎呦喂!老大和老二可不一定是你親生的,你最好再去做個鑑定確認一下。”許先生,“.........”
偌大的浴室裏,簡一伊站在琉璃的盥洗臺前,明亮的鏡前燈下,她看着鏡子裏的女人,不禁扯着脣角笑了笑,卻不清楚,自己在笑甚麼。
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看到窗外微微的晨曦,簡一伊沒有再耽擱,直接走到花灑前,開了熱水。
快速地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一抬頭,簡一伊便看到坐在沙發上,嘴裏叼着根菸,俯身正在茶几個寫着甚麼的男人。
男人嘴角的香菸,已經燃了一半,一截長長的菸灰,眼看就要掉下來,但男人彷彿絲毫都沒有察覺,只擰着好看的眉頭,專注於筆下的字。
簡一伊打着赤腳,大步走到牀頭櫃前,拿了已經有五六個菸頭的菸灰缸,走向茶几。
走近了,簡一伊才注意到,男人是在填支票。
簡一伊拿着菸灰缸的手伸過去,那截長長的菸灰,剛好掉了下來。
男人填完支票,掀眸,淡淡覷了簡一伊一眼,然後收了鋼筆,一手拿掉嘴角的香菸,另外一隻手拿起填好的支票,整個人往沙發裏一靠,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眯着簡一伊。
男人的樣子,閒適慵懶,又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就像一頭饜足的獵豹。
簡一伊被男人盯的渾身不在,放下手裏的菸灰缸,挪了兩步,拿過沙發上的包包,“許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簡一伊欲轉身離開。
“拿走。”
簡一伊才轉身,男人低低沉沉,不帶任何情緒的嗓音便在身後響起。
她轉回身,低頭,看着男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和他手裏的那張支票。
男人的手,白皙修長,骨骼雅緻,指甲修剪的很短很整齊,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