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花轎之中不見新娘,只有她留的一張紙。
看着她龍飛鳳舞字體,他笑了,他千算萬算,日防夜防,還是讓她給逃了。
好,好的很!
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去哪?!
“她忙?她一個傻子能有甚麼忙的?她對嵐兒和雨兒下毒,不就是爲了讓逸辰來見她嗎?現在逸辰人都來,她裝甚麼裝,走開。”風凌雲根本就不理會冬兒,直接闖了進去。
“小,小姐,奴婢沒能攔住他們。”冬兒只能走到楚無憂的面前,低頭稟報。
楚無憂半依在精緻而舒適的椅子上,一隻手輕握着茶杯,慢慢的品着茶,另一隻手輕輕的拂着半靠在她身上的雪熬光滑的毛。
她雙眸微垂着,只是專注地望着依在自己身上的雪熬,眼角都沒有抬一下。
白逸辰愣住,他知道她不傻了,來的路上猜想過幾種見到她的情形,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副情景......
白逸辰的眸子落在楚無憂的臉上。
雖然他與她早就有婚約,雖然她一天到晚的追着他,纏着他,但是他卻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她一眼。
看了,也是一張傻氣的臉,一張醜八怪的樣子。
只是此刻仍就是那張黑不溜秋的臉,仍就是那斂着的眼角,卻突然感覺似乎不是那麼醜了。
白逸辰的目光轉向在楚無憂的輕撫下特別柔順的雪熬,心中微驚。
那隻雪獒是藏區送來的貢品,是皇上賞給楚侯爺的,那雪熬對主人極忠,卻是隻認一個主人。
平時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到它的身邊,以前楚無憂更是怕它怕的要死,可是現在......
這一刻,白逸辰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風凌雲也是同樣的愣住,傻小姐真的不傻了?
楚無憂依舊沒有抬頭,只是紅脣微動,輕淡的不能再輕淡的聲音柔柔的傳開:“侯王府小姐的閣院是兩個不相干的男人可以亂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