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宋喜去到醫院,心外科的護士看見她,不像往常一般跟她打招呼,而是慌里慌張的小跑而來,蹙眉說道:“宋醫生,你可來了,快點兒去前面看看,任醫生和韓醫生吵起來了!”
宋喜聽到任醫生三個字的時候,不由得眉頭輕蹙,隨着護士快步往前走。
醫生休息室,宋喜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女人聲音尖銳的說道:“韓春萌你算老幾?你以爲緊扒着宋喜的大腿,在咱們心外就算一號人物了?我告訴你,宋喜她爸倒臺了,她現在自己都難保,你還指望跟她混能混出個名堂來?哈,你的名字就是你這一生最好的詮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宋喜面色一沉,身旁的小護士更是滿臉尷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擺。
‘砰’的一聲,宋喜推門而入。
房間中不止任爽和韓春萌兩個人,還有其他醫生在,但宋喜一眼就看個清楚,好多人都是站在任爽身邊,韓春萌孤單的一個人,孤立無援。
看見宋喜,所有人皆是面色各異,韓春萌趕緊快步朝她走來,急聲說:“小喜,你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任爽非要讓鼕鼕辦理出院手續。”
宋喜聽到這話,不由得面色更冷,鼕鼕是她的患者。
眼睛掃向還沒換醫生袍,穿着一身Chanel淡粉色荷葉裙的任爽,宋喜沉聲問道:“心外甚麼時候換你說了算了?”
宋喜跟任爽並列醫院兩大美女醫生,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技術好,她們還是大學的同門師姐妹,但是關係卻奇差無比。
宋喜話音落下,任爽當即冷哼一聲道:“哈,我說了不算,你說的就算唄?醫院甚麼時候姓宋了?我就問問你,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一個住院費都交不全的人,在咱們這兒白住了半個多月?”
“以前你爸是副市長,你牛,醫院上下都得給你爸面子,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現在咱沒這個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兒成嗎?你要是真想託大,那就等你爸官復原職再說......”
說到這裏,任爽故意停頓一下,表情特別欠揍的補了一句:“但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別拖到人家孩子心臟受不了,你爸還沒放出來吧?”
韓春萌瞪眼回道:“任爽你說話不要太損,患者才六歲,先天性心臟病這麼嚴重,不做手術會死的,你也是醫生,你的醫德呢?就爲了跟宋喜作對,你連人命都能不顧?”
任爽下巴一抬,趾高氣揚的回道:“你給我閉嘴,我倆吵架哪兒輪得着你插嘴?你算甚麼?畢業進醫院混到現在纔剛是個住院醫師,你就知道三牀患者心臟病重,那病你是懂還是你能治?治不好出了人命,黑鍋是你背宋喜背,還是醫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