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晨南交往三年,他媽允諾我生個兒子就能進門。
後來我懷了,我跟孩子在手術室生死一線,沈晨南卻被抓進去了。
沈家門檻太高,我終究沒進。
我抱着孩子涼透的身體欲投河自盡,傅容庭卻說:“想讓你的孩子白死就往下跳。”
傅容庭救了我,我爲復仇,他爲家族繼承權,兩個陌生人的名字出現在結婚證上。
我們各取所需,可誰能告訴我,若我想要的更多,該怎麼辦?
當他爲了心愛的女人犧牲我時,我毫無辦法。
傅容庭給了我生,卻也給了我生不如死。
傅容庭凌晨帶着一身酒氣回來,我原本睡意朦朧,聽到他皮帶與鑰匙扣發出的聲音,睡意沒了,可我選擇躺在榻上裝睡。
沒一會兒,感覺身後塌陷了一塊,隨後我被傅容庭撈進了懷裏,呼吸間帶出醉人的氣息。
“姍姍,我回來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深邃的極爲好聽,只是聽得我心頭一顫,心底湧起一股心酸。
我不是姍姍。
我是樓笙,是樓笙。
這個事實,恐怕再過多少年,他也認不清。
他親吻着我的額頭,嘴脣,我的眼睛始終閉着,希望他能叫一次我的名字。
可他不在乎這些,他只需要我像根木頭就行,哪怕我的身體不舒服,哪怕我已經睡熟。
只要他需要,我必須給予。
傅容庭天亮了他才放過我,耳邊聽着他均勻平穩的呼吸,我緩緩睜開了眼,眸子就像我的身體一樣麻木好一會兒才知道轉動,眨了眨眼,我偏過頭,藉着牀頭不太明亮的光打量着傅容庭。
刀刻般俊逸的輪廓,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樑,削薄輕抿的脣,跟傅容庭結婚一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打量這個男人。
都說擁有薄脣的男人大多薄情寡義,可傅容庭不是,至少他對心愛的女人不是,只是那個女人叫蘇姍,不叫樓笙。
傅容庭是我丈夫,可他心裏裝着別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我的心裏,曾經同樣也裝着一個男人。
這場婚姻,只是一場交易,在他看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墳墓裏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