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瓏看了封子墨一眼,正了正臉色。
“謹遵醫囑就是,我說甚麼,你照做便是。冬季快來了,以殿下的身子,還須早些預防纔是。”燕玲瓏淡淡說了一句。
玲瓏的話音剛出口,封子墨上前,一把捏住她尖秀的下巴,粗糲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張玫瑰色柔軟的脣。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封子墨眼色一暗,俊美無雙的臉龐上透出些許譏諷。
燕玲瓏一把打落他的手,又揉了揉自己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
“信不信由你,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想做你的王妃,不過我也絕不會害你。這瓷碗中盛的是驅寒湯,每日午前喝上一盞,可漸漸驅除你體內寒毒。”燕玲瓏指了指那隻白瓷碗。
說完該說的,燕玲瓏朝蘭皙使了個眼色,蘭皙乖巧地跟了上來,朝封子墨福了福身,然後跟着燕玲瓏,離開了無憂閣花廳。
許信走進了花廳,看了看放在八仙桌上的瓷碗,問了一句:“殿下信王妃嗎?”
封子墨回過神,望向許信,“本王該信她嗎?”
許信命人抓了一條幹瘦的野狗進來,往它嘴裏灌了一些湯藥,然後放開了那條又冷又餓的野狗。
野狗本有些僵冷的身子漸漸緩和了過來,精神也好了起來,它四處嗅了嗅,突然縱上八仙桌,圍着那白瓷碗轉悠了起來。
“殿下,看來王妃的將茶湯有用。”許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
封子墨看了看許信,沒有說話,古潭般深邃的墨瞳中透出一絲陰晴不明的深意,定定地望着那隻孤獨的白瓷盞。
燕玲瓏帶着蘭皙回了聽雨軒,落座之後,她又摸出了那薄鐵片,擺弄了起來。
蘭皙給她端來一杯清茶,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