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是姜洲的金絲雀。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更沒了記憶,只有姜洲。她以爲姜洲對她是愛,可是直到所有的記憶甦醒,所有的錯亂歸位。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對她,是刻骨銘心的恨。
蘇禾痛苦叫罵着,伸出腳去踢姜洲。
他抓住蘇禾的腳往自己身前拉,扯開自己的領帶塞進她嘴裏,堵住蘇禾叫罵不堪入耳的髒話。
蘇禾的眼淚大顆大顆留下來,搖着頭想要祈求姜洲,但嘴裏塞着東西讓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你乖一點,安靜一點。”姜洲輕柔地摸着蘇禾絲滑的黑髮,溫柔地像一個體貼的情人,在蘇禾看來,卻彷彿是見到一個帶着精緻面具的魔鬼。
她眼裏加深的懼怕,讓姜洲內心翻起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就這麼掐死她。
他真的這麼做了。
手掐上蘇禾纖細的脖頸,力道越收越緊。
蘇禾完全無法反抗,只能感受到姜洲掐住她,切斷流向大腦的氧氣,直至她眩暈,無力。
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姜洲突然鬆開了手。
蘇禾躺在牀上,像一條失水垂死掙扎的魚,大口呼吸,卻引得嗓子疼痛,啞聲咳嗽。
眼角無聲留下淚水,嗓子小小哽咽一下都疼得難受,卻抵不過心裏的痛。
原來姜洲是真的想讓她死,她以爲他只是不愛她,但沒想到,他已經恨她恨到巴不得她死麼?
原來這半年的夫妻生活都是假的,曾經他願意給她製造相愛的假象,但現在連恨意都不願掩蓋。
俯在身上的男人沉默離開了房間,留下不哭不鬧的蘇禾。
她嘴上還堵着領帶,手被束縛住。也許是姜洲吩咐過任何人不許來看她,就真的沒人來看她,任由她這副模樣在臥室的大牀上,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