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十月。
傍晚的風,捲起來的寒意如同初冬一般刺骨,掃了一地的落葉,帶着幾分淒涼。
天海市人民醫院住院部,一個四十多歲穿着時尚,保養得宜的女人挎着名牌包,走進電梯後,直接來到了頂樓。
此時天台上,身穿病號服的蘇槿棠正站在護欄邊緣,她目光空洞、呆滯地望着遠處,手裏緊捏着一張病危通知書。
常年遭受病痛折磨的她瘦得皮包骨,看起來無比憔悴。
整個人臉色慘白如同蠟紙,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
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她僵硬地扭過頭望過去。
蘇槿蘭踩着高跟鞋,一臉仇恨地朝她衝過來。
“堂姐,你怎麼來......”
蘇槿棠剛開口,話還沒說完,蘇槿蘭便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髮,緊接着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蘇槿棠,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不去死?!”
蘇槿蘭的手勁很大,蘇槿棠被扯得頭皮都快掉了,這一巴掌更是震得她頭昏眼花,嘴角溢出了血跡,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病入膏肓的她根本就沒有多餘力氣掙扎,整個人像破舊的布偶娃娃奄奄一息,只能任由蘇槿蘭欺凌擺佈。
蘇槿蘭似不解氣,又發狠的抓着蘇槿棠的頭對着旁邊的護欄猛地撞了幾下,滿目恨意地咬牙說道:“你這個災星!要不是因爲你,淮左他不會出車禍,至今還昏迷不醒!!你說你哪兒來的臉,還好意思在這世上活着?!”
蘇槿棠的額頭遭受了重擊,沾滿了猩紅的血跡,護欄上也染紅了一片,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強烈的痛意反倒讓她多了幾分意識,在聽到祁淮左出了事故後,她心裏微微縮緊,可更多的是疑惑。